何笑點點頭,邀請何婉進屋吃龍蝦,不過何婉這小妮子卻非要先放禮花,她買了很多種炮仗,有那種特別響的黑色響炮,也有呲花。
呲花是東北地區的一種叫法,指一種類似于仙女棒的煙花,可以手持。只要一點燃就立刻散發出耀眼的火花,但點燃得快、燒得也快,火花很快就燒盡熄滅了。
因為“呲花”點起來很漂亮,還很便宜,所以“呲花”是東北小孩過年時必放的一種煙花。
何婉都大學畢業了,卻還熱衷于放呲花,可見強烈的童心。
而何瑾一看到何婉帶來的這些小玩意,也跟著興奮的不得了,拿出一根“仙女棒”,舉在手里畫圈圈,在黑夜中留下一道又一道美麗的弧線。
何笑望著這一幕,就好像看到了小時候過年一樣,那種久違的氣氛竟然一時之間重新回來了些許。
再抬頭,漆黑的天空中,一顆漂亮的禮花高高升起,炸響,那絢爛的花火,像極了一去不回的童年。
“大侄,過年好!”
晚上十二點的時候,何婉的父親也來了,來找他大哥何建東喝酒,聊著過往的風云。
而家里的小輩們則是樂成一團,何瑾跟何婉歡笑著,一大一小兩個美女眼睛瞇成月牙狀,八卦一些明星的緋聞。
何笑則是蹲在灶坑前,用里面快要熄滅的了火炭燒土豆吃,約莫二十來分鐘后,將埋在火炭里面的土豆撿出來,表皮燒的漆黑,放在地上敲一敲,把灰皮整落,再一扒開,露出里面的金黃,滿足的咬上一口,香味頓時布滿整個口腔,浸入到了骨子里。
“嘶……哈……好吃,嘶……”
何笑燙的直咧嘴,一雙手也弄的全是黑炭,嘴巴邊上也吃沾上了黑印,但他還是吃的樂此不疲。
不一會,何瑾跟何婉也聞到了香味,跑過來嬉鬧著,搶他的土豆吃。
今年可以算是老何家過的最熱鬧的一個年了,長輩們其樂融融,小輩們也都回來了,還有何笑這個明星鎮場子,所以一連好幾天氣氛都好的不得了。
……
初五這一天,天氣晴朗,老何家準備吃飯,何笑正在外面放炮,因為今天要迎財神。
財神過生日,大家都得鄭重點,關乎到一年的財運,馬虎不得。
何笑剛放完炮,家里的大院就來了個不速之客。
一輛二十多萬的大眾停在門口,下來一個穿著黑貂,留著山羊胡,帶著墨鏡的男子,手里像模像樣的夾著跟雪茄,身后還跟著一個小弟。
“呦,笑哥放炮呢?”
這男子說話聲音底氣十足,見到何笑后不像其他人見到明星那么拘束或緊張,而是帶著幾分調侃。
“王喜定?你怎么來了?”
何笑抬頭看向他,有些意外,語氣上卻是不冷不淡。
這王喜定跟他從小就不對付,而且老王家跟老何家以前打過仗,具體原因已不可考察,十幾年前的事了,不過村里人卻都知道,王家跟何家至此之后就形同陌路。
王喜定從小就愛嘚瑟,愛顯擺,何笑一看他開車來的,還特意帶個小弟擺排場,就差不多猜出這廝的來意了。
“請叫我新名字,王不留行。”果然,就見到王喜定一仰脖,嘚嘚瑟瑟的讓小弟從后備箱里抱出一件白酒,擺了個造型說道:“今天我來給我大爺拜年,你叫錯我名字的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下次注意。”
“把酒給我抬屋里去。”
王喜定側頭看了一眼小弟,大模大樣的囑咐著。
“好的王哥!”小弟梳著精神的寸頭,抱著白酒率先走了進去,看起來相當專業。
何笑就靜靜的看著他裝逼,想看看他能裝出個什么名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