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臉上的傷甚至還沒完全恢復。
再一看竟然連沒腦子的顧辰都敢扇她，于是很果斷一踹，精準有力地在少年肚子上留下了一個不好惹的腳印。
顧凌和鄭立芳幾乎是看愣了。
顧辰是劉程蓉嬌慣著長大的，顧若在母親的洗腦下，也是無條件慣著人的，哪會這么動手啊。
當然了，最愣的是顧辰本人。
“你，你，顧若你……”他摔地一屁股坐地，更多的還是難以置信。
小姑娘沉著臉，二話不說又甩了一巴掌到他臉上。
想打她？做他的夢去！
憑這小傻叉也配！
“我忍你很久了！這么大個人就跟沒長腦子似的，你他媽十幾歲了不是十幾個月！”
小姑娘不僅動了手，嘴巴上也沒閑著。
“我為了你們犧牲成這樣，你這么大個人還就在顧家住著呢，這都沒能把人看住？”
把顧若送到封煜珩床上這時她早就很看不慣了，現在拉出來說，也沒人敢反駁。
最重要的是，“現在出事你不反省自己，還想對我動手。顧辰我建議你去做個腦子鑒定，搞不好還能拿個殘疾人證！”
顧辰都被罵懵了。
鄭立芳母女也是。
剛剛病房內一觸即發的氣氛消散，直到一道微弱的聲音想起。
“不要……罵你弟弟……”
是劉程蓉醒了。
她割的是手腕，經過緊急處理后，算是留下條性命。
鄭立芳立刻開口，“若若你也真是的，在你媽病房里教訓弟弟，這像什么樣子。”
這架勢，是絲毫不打算提明明是顧辰先動手了。
“若若，是……我自己……活不下去了，跟辰，辰辰沒關系。”劉程蓉說得很費勁。
顧凌終于也不帶什么情緒開了嗆，“劉阿姨，爸爸也只是讓你們走而已。你怎么能這么想不開尋死呢。”
這話也不知道戳到什么開關，劉程蓉的眼淚立刻開始一顆一顆往下掉了。
“離開顧家，這叫我……以后怎么活呀？你們…你們不該救我的。就讓我，讓我死吧。反正……反正我也，活不下去了……”
床上女人凄凄的哀哭讓顧辰紅了眼，卻半點沒打動唐若。
說了半天，不還是想打感情牌逼她低頭。
如果她真是顧若，就算再恨顧家，此刻也該為了母親妥協了。
可她不是。
她很清楚明白劉程蓉的目標和用意。
“你想用死威脅誰？”她看著對方，一字一句問：“你哭哭啼啼要死要活，是想讓顧家人原諒你，還是想要道德綁架我？”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臉色都不好看了。
“若若你怎么可以這么和你媽說話！”鄭立芳馬上跳出來指責。
劉程蓉也偏過頭，哽咽流淚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
被踹了一腳的顧辰立刻又開始上腦，怒目上前沖人嚷嚷，“顧若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白眼狼，搭上封煜珩后就這么絕情不顧家人死活！”
小姑娘聞言冷冷開口，“行啊，那你讓她們閉嘴，不要對我提出任何要求啊。如果她們做不到，那你就把頭伸廁所里好好沖一沖，以后腦子想清楚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