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的話斷了他再躲避的可能。
封煜珩不自覺屏住呼吸，過了好幾秒才將內心的問題問出了口。
“剛剛你出去見的人，是簡淮粵嗎？”
關于這個問題，小姑娘本來就想坦白，所以根本不介意對方詢問。
只是她還沒回答，對方又沉沉開了口，“你讓他碰你了是嗎？”
你讓他。
碰你了是嗎？
若說上面那個問題小姑娘還不在意，那么下面這八個字，便徹底將她心底的火給點燃了。
這樣的問法，幾乎是已經默認她和簡淮粵上了床。
唐若一張小臉肉眼可見地沉了下去。
“你覺得呢？”她冷聲，原本想和對方坦白今晚什么情況的心情都沒了。
封煜珩根本不止改如何應答，因為在他心里，早就已經有了最壞的答案。
沉默在兩人之間開始發酵。
唐若的憤怒也不斷在心底節節攀升。
在對方心里，她就是這種水性楊花的人唄。
小姑娘沒移開目光，就那么一直一直盯著對方，等對方說話。
大概是感受到了她的堅定。
也不知過了多久，封煜珩終于緩慢吐出了幾個字。
“我希望，沒有。”
希望不是相信。他的回答說明了一切。
說不失望是騙人。
想著今晚發生的一切，唐若心底之前再多的情緒，也全數壓抑冷卻了下去。
“行了，不用再說了。”她冷淡開口，“長輩們那邊我明天會再解釋道歉一編，之后我就直接搬出老宅，很感謝你之前帶我回來，也很感謝你今天特地出來接我。我們之間的關系，有機會我會在網上承情，也會吧責任都瀾到我自己頭上。你可以不用擔心因為我而讓你們龍晟遭遇什么影響。我的話說完了，以后我們各自安好。”
她這些話并不是氣話，而是反反復復幾次折騰之后，徹底晚飯了這樣的狀態。
封煜珩聞言幾乎是瞬間就聽出了她的用意。
“顧若！”他啞著聲音叫她名字。
“別這樣子，封煜珩。”她的聲音冷靜且理智，“你是龍晟的繼承人，我希望你也給自己多留點體面。”
她的話里透著決絕，兩人的關系，徹底再無可能。
“臥室給你，我去客房。”
她說罷轉身，只路再路過他身側時，再度被他輕輕攥住了胳膊。
“我們再談談。”他的語氣里帶著懇求。
“沒意義了。”她的眸光清明，“你看看現在的你，還是之前那自信驕傲、意氣風發，不把一切放在眼里的你嗎？”
就算是那樣的他，她都沒為他不顧一切過，更別說現在這樣的他了。
末了，“我去吧。”他艱澀開口，聲音里的喑啞掩不住。
唐若轉頭看了看他，然后冷靜拉開了對方的手。
“還是我去吧。”她說，“畢竟我和你已經沒關系了。沒有客人睡主臥的道理。”
說罷，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