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是,前者令他敬,后者令他畏。
前者正義,后者邪惡。
這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如何出現在同一人身上?
曹飛雁處理過不少案件,見過不少妖怪,但那都是在太平盛世,此時...亂世生妖魔,卻亦是生出了這等人物么?
少年不言不語,不過往前一踏。
就已經讓這位六扇門捕頭心底生出了諸多復雜的感受和情緒。
少年再往前踏出,好似沒有看到他一般,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士兵們、巡捕們紛紛拔刀相向。
曹飛雁忽道:“讓他過去!!”
眾人得了命令,心底是真真正正的舒了口氣,他們早就感到這不可匹敵的氣息了,如此得了上司的命令,剛好可以心安理得的讓開。
便是急忙讓出一條道,任由那少年走過。
走遠。
只剩背影。
“捕頭,他都說了是來救虞清竹的,我們怎么能輕易讓他過去?若是引來大亂,我們可是擔不起這個責任啊。”
曹飛雁看了一眼說話之人,搖搖頭道:“他控制了力量沒有傷我,這說明他不是來搗亂的。”
說話之人道:“即便如此,他...”
曹飛雁道:“你還年輕,沒認出他身上的光明吧?”
“捕頭,這是什么意思?”
“那光明...就是他的通行證。”
曹飛雁說著,又看向遠處...喧鬧的街頭,兩分開來,孤獨的少年,孤獨的刀,溫柔的光明,殘暴的火焰,他喃喃道:“那是浩然正氣。”
“那是...夏極。”
“是武當山上的繡花枕頭。”
“也是...騰淵躍谷的蒼龍。”
夏極走過城中大鼓時,客人們都紛紛讓開。
花魁看著他,忽地縱身下鼓,雪白小足一挑就挑起一壇美酒,遞向他。
花魁沒喝酒,可是醉眼迷離。
她遞酒,也只是覺得面前之人可能需要酒。
夏極頓了頓腳步,道:“我沒錢。”
花魁笑道:“這酒本就免費。”
她說了謊,這酒其實很昂貴,可只有免費才讓人覺得不曾虧欠,才會心安理得地收下。
“免費的東西,我不要。”
夏極沒接酒,繼續往前走去。
花魁不依不饒,在后咯咯地笑著喊道:“那賣你十文錢,怎么樣?”
夏極摸了摸懷里,他本就是窮光蛋,不過十文錢還是有的。
手指一彈,
銅幣于半空拋出閃亮的弧線,落入了花魁手里。
花魁也把酒壇丟向他。
夏極伸手接住,五指直接扣穿封泥,然后湊到嘴邊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喝了一大口,繼續拎著酒壇,拄著刀,往前走去。
花魁在后喊道:“我喜歡你。”
“千萬不要喜歡我。”
嘶啞的聲音傳來。
而夏極幾步踏出,已然去遠。
只留這美艷的花魁在原地吃吃笑著,眸子里閃著詭異的光澤:“喜歡喝酒的男人最好看了,可惜入不了你的夢呢,不過...若是你被玩成了廢人,就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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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二更晚些,估計到12點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