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竹沒有了武當掌教的身份,沒有了背負著的沉重擔子,而且還收獲了情郎,并且讓這份相思和癡情得以圓滿。
從今往后,她只需要如同一個小女人,生活在這芥子世界里就好。
她的生命里只要有夫君一個人,就足夠了。
可是...
夏極的記憶里,還有她在之前的某一次輪回里成為“真武劍魔”的模樣。
顯然,虞清竹的天賦非常高。
而在成為“真武劍魔”的那個輪回之中,虞清竹背雌雄雙劍、帶真武金身、鎖妖塔,一人行走大江南北,于白骨妖魔滄桑人間里,亦是無畏無懼,何等的驚才絕艷,何等的一步一瞥皆如驚鴻。
換句話說,夏極甚至感受到那時候的虞清竹擁有了“異”,擁有了踏步通天之川的資格。
那時候,她是真武劍魔,是一只真正即將翱翔天宇的鳳凰,而不是一只藏在男人懷里撒嬌的貓咪。
要知道,那一次輪回里,虞清竹不過是花費了一年多的時間就達到了這樣的地步...
這足以說明她的隱藏天賦是何等恐怖,恐怖的離譜。
也正是這個原因,夏極才做出將她帶來芥子世界,逼迫她提升的決定。
感受著嬌柔美人在他臂彎里再度疲倦地睡熟,夏極輕輕撫弄著她的頭發。
看著這張美艷卻已經失去獨立靈魂的臉龐...
她就如一朵嬌艷的花,在過了人生的春天后,注定枯萎,注定看不到更高處的風景。
這樣...
真的好嗎?
“夫君~~~”
昏暗的屋舍里,輕柔的嚶嚀囈語傳來,頎長身形的美人拉了拉蓋在兩人身上的被子,側身擁著他,而繼續沉睡。
...
次日。
虞清竹穿著寬松睡衣,長發慵懶地耷拉著,鐵鍋里正燉著清香的白米粥。
她不時看看遠處那樹下正在看書的身影,露出滿足的笑容。
...
飯時...
四人同時用餐。
夏極忽地問:“清竹,你這樣過的開心嗎?”
虞清竹臉紅了,嬌嗔地剜了他一眼,道:“現在還問這些干什么呀。”
夏極想了想道:“若是我告訴你...原本你可以達到更高更強的境界,甚至能夠匹敵妖魔的力量,你是否會后悔?”
虞清竹愣了下,美目流轉著秋波,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家男人,柔聲道:“不會。”
夏極道:“若是...我能活千年萬年...你卻頂多只能活上凡人的兩百年呢?若是我百年后,依然容貌不變,你卻已經白發蒼蒼呢?”
虞清竹:......
夏極道:“如果能夠重來,你想怎么做呢?”
虞清竹道:“我想陪你到天長地久。哪怕...哪怕不能立刻在一起,哪怕這過程艱辛無比。”
夏極溫和地看著她:“我知道你的心意了...那么,如果能夠重來,我等你。”
“夫君...”
...
那天之后,虞清竹似乎意識到了什么,開始努力提升實力。
然而,失去了獨立和動力,她也失去了開啟那恐怖潛力的資格。
無論她如何奮斗,都無法再現之前“真武劍魔”的驚才絕艷。
似乎只有心中殘缺了,出劍才能圓滿。
夏極則是利用這“額外增加的時間”閱讀著傀儡術,同時借助著太上的人際關系和對外投出樹妖,以了解著周邊的風吹草動。
他掐算著時間,開始等到珍太妃那輛火車的到來。
珍太妃注定會在初秋到來。
然后,死在過山隧道里。
再過一個季度,她會出現在姑獲城,但那時...她已經死了很久了。
問題的根源在于“皇都秘使所傳遞的肉蟠桃丟失”的事件。
出手的存在毫無疑問是龍,是否為龍親自出手夏極并不清楚,畢竟...龍似乎在沉睡,否則之前那兩個神秘盜賊根本不可能逃出黑龍泰山。
問題的指向則是珍太妃,而珍太妃的頭顱之所以會被割開,夏極猜測又可能與“提取記憶”類的能力有關。
雖然他不知道有沒有這種能力,但見到的奇奇怪怪的事多了,思路自然開闊。
那么,解決問題也對應著三個辦法。
第一,在路途之中擋住這必殺之局,但這意義不大,因為躲過一次,第二次呢?
第二,讓龍不出手,或者讓皇都秘史再來一次,撤回請求,但這似乎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