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公羊瑜暗道‘無趣’,遂看向聶嗣,“伯繼,可愿同往?”
聶嗣亦搖搖頭,“不瞞你們二人,家中母親已派人前來,請我回去。”
他不打算現在去什么青、徐之地游玩。相比較那些地方,他更愿意暫時留在雍州,想好以后的事情。
見狀,公羊瑜滿臉無趣的嘆息,“可惜了,好酒難尋,知音難覓。”
頓了頓,他似是想起什么,說道:“最近,你們可聽說了賈璠的事情?”
“伯異是說,賈璠瘋魔失蹤之事?”荀胤問道。
公羊瑜點頭,“不錯,前些時候我聽說,賈璠瘋魔,見人便咬,賈府懸賞五千錢追查賈璠下落。”
聶嗣默然,只是靜靜的聽著他們敘說。那個所謂瘋魔的人,其實已經死了。
公羊瑜不屑道:“賈璠此番瘋魔,只怕是和那位賈婦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他雖然和賈璠不怎么熟識,但是這并不妨礙他鄙視賈婦的為人。
荀胤不怎么愿意談論別人的家事,更何況他與賈璠又不是很熟悉,沒有談論的**。
聶嗣也不想繼續聊賈璠,實在是沒什么說的,人都死了,追究這個陌生人的窩囊生平干什么?
增加自己的八卦意趣,找歡樂么。
兩位好友都不喜歡談論這件事情,公羊瑜也沒有繼續說,只是接著道:“你們一定不知道,前些時候,賈府那些護衛為了尋找賈璠,在城中做了什么事情吧。”
他語氣神秘莫測,隱隱帶著一絲興奮。
“什么事情,難道他敢殺人么。”荀胤嗤之以鼻。因為賈氏抬高糧價的關系,他對賈氏沒什么好感,且對那個聲名狼藉的賈婦更沒有好感。
“對,他們殺人了。”公羊瑜認真回答。
啊?!
聶嗣看向他,“他們殺誰了?”
找個人而已,怎么還殺人了。
公羊瑜道:“殺的人我們都認識,那個人還從我這兒得了不少湯藥費。”
“那位姓喬的碰......老人?”聶嗣驚詫。
公羊瑜點頭,“沒錯,不過這次那個人碰見的不是我們,而是賈府的護衛。聽聞那個老人是被賈府的護衛活活打死的。”
“荒唐!”荀胤微怒,“光天化日,他們怎么敢打死人!”
公羊瑜面色平靜地敘述道:“聽說,賈府的護衛認為他躺在地上擋了道兒,于是上去拳打腳踢,把人給活生生打死了。那位老人的兒子鬧去了縣衙,結果...你們猜猜,縣令怎么處置的?”
“怎么處置?”荀胤問道。
“妨礙公務,關押牢獄。”公羊瑜雙手一攤,嘴角微翹。
聶嗣沉默,按照他看到的帛書上面內容來說,賈氏早已和縣令張德勾結,這種事情,縣令包庇賈氏,很正常。
荀胤氣的滿臉通紅,可愣是一句話說不出來。
他該怒罵縣令昏聵,偏袒賈氏?
亦或是覺得惡人自有惡人磨,那個老人死有余辜?
他不知道。
聶嗣倒是沒什么感覺,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今天不還明天還,老子不還兒子還。反正,總是要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