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嗣今年也不過十七歲,宋圭的年紀更小,十五歲。
“可是大兄,我已有兩房女妾。”宋圭道。
聶嗣:“......”
你是在顯擺么,小老表?
“那你不能忍著,等回了櫟陽再說么。”
“還有十幾日呢!”宋圭勸道,“走吧大兄,過了這村,咱們可得走到商縣,才能找到好地方消遣。”
聶嗣捏了捏眉心,吐出口氣。
“季玉,你難道沒發現,我身邊都沒有女婢服侍么。”
這么一說,宋圭回想發現,貌似確實沒有在大兄身邊見到婢女。
“如此,大兄更應該去放松一下。”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小老表。’
聶嗣搖了搖頭,解釋道:“你舅母不準我去那種地方。”
“為何?”宋圭愕然。
這都是成年人了,有啥不能去的?
無奈之下,聶嗣只好耐著性子,向他解釋道:“你也知道我素來喜好飲酒,酒色乃是刮骨刀,既已好飲酒,那另一方面就該節制。”
這是騙他的,現在的聶嗣,對飲酒沒什么癮。他只是單純的覺得去營閭不安全,所以拿出了這個借口。
“大兄,沒這么嚴重吧。”他小聲道。
聶嗣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季玉,細水長流。若是你現在不加以節制,往后日子還長......你可要想好了。”
聞言,宋圭稍稍糾結。須臾,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宋圭決定放棄去營閭放松一下的念頭,回去休息。
送走宋圭,聶嗣對欒冗道:“德昂,你也早些回去歇息,明日還得趕路。”
“少君先休息,某一會兒便休息。”欒冗說道。
聶嗣點點頭,轉身進入屋中休息。他也實在是困得不行,整日坐馬車也是需要體力的,尤其是走的還是山路,并不平坦。
與此同時,三戶亭西北五里左右的地方,一群人聚集在河邊。其為首者,正是望氣士馬季戊。
“天師,一切準備妥當。”侍從稟報道。
“人罐放進水里了?”馬季戊問道。
“人罐和畜罐,共計三十六只,已經全部打開沉河。”
馬季戊呵呵一笑,陰沉又殘忍。
“好啊,大計可成。”他轉而吩咐道:“傳我令,讓眾弟子日后不準食用本地清水,全部飲用我們貯藏的清水。”
“唯。”
馬季戊揉捻著胡須,目光中充滿著噬人光澤。像是一頭沒有感情的野獸,正在蓄勢待發的準備狩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