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給你金帛你就答應了?”聶嗣玩味道:“難道不是趁此機會,將我從縣尉職位上趕下去,你好繼續在杜城為非作歹么。”
何豹腦門一緊,流下汗珠。
“聶大人說的,我聽不懂。”
“聽不懂?”聶嗣道:“那我就給你解釋解釋,只要陶爽成功了,糧倉出事,我必受到牽連,到時候難免要被上頭責罰,進而免去杜城縣尉之職。這次,你明白了么。”
陶爽訕笑,面皮揉成一團,看起來有些滑稽。
“大人說笑了,我從未這么想過。”
“你想沒想過不要緊,我會問魏三和陶爽的。”聶嗣留下一句話,轉身去了魏三的房間。
“大人,你還沒答應......”何豹朝著聶嗣背影喊話,喊到一半被聶桓一巴掌抽暈。
“吵死了,磨磨唧唧的。”聶桓挖著耳朵,跟著聶嗣而去。
抵達魏三的牢房,自然又是一番審訊。魏三早在被聶嗣抓住的時候就領教了聶嗣的狠辣,他可不想再被人用劍尖戳指甲縫,很快將自己知道的和盤托出。
魏三的供詞和何豹的供詞差不多,幕后主使都指向了郭孝隼。
這就讓聶嗣感到奇怪了,他可不記得自己惹到過這個一面未見的郭孝隼。
“叔惇,你知道這個郭孝隼么?”在去陶爽牢房的路上,聶嗣詢問。
聶桓嗤笑,“知道一些,不過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家生子罷了。”
“家生子?”聶嗣沒來得及仔細詢問,他們已經抵達關押陶爽的地方,他只能將郭孝隼的事情暫壓心底,前去審問陶爽。
陶爽和他的兄弟們為這次襲擊糧倉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幾十人就活下來**個,陶爽自己也身中三箭。
不過他命硬,三箭都沒有傷及要害,經過醫工搶救,活了下來。
見聶嗣進來,一直守著陶爽,不準陶爽自盡的縣卒頓時施了一禮,“大人,他還是一句話不說。”
“你過來,給我準備幾樣東西。”
縣卒走過去,聶嗣在他耳邊嘀咕兩句。縣卒點點頭,轉身離去。
聶嗣打量了陶爽一番,輕輕掰著指骨,‘咔咔’的骨頭響聲在房間里顯得格外清晰。
陶爽瞥了一眼聶嗣,冷笑道:“我什么都不會說的,你死心吧。”
“我知道,你既然有膽子襲擊朝廷糧倉,那一定是做好了死的準備,想從你嘴里知道點什么肯定是有困難的。”聶嗣道。
“你知道就好,別白費功夫,快送乃公去見河伯司命吧。”陶爽輕蔑一笑。
“你是誰乃公!”聶桓走上去‘啪啪’兩巴掌,打得陶爽口吐鮮血。
乃公的意思是,老子。同時也可以理解成,‘我是你父親’。
陶爽兇狠的盯著聶桓,“小畜生,乃公他日得脫,定然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現在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聶桓獰笑。
“夠了叔惇!”聶嗣打斷他,說道:“他這是在激怒你,好痛快一死。”
聞言,聶桓盯著陶爽,眼白多于黑瞳的眼球充滿殺意,惡狠狠道:“等你沒價值了,乃公一定剁碎你。”
說完,他退后兩步。
見自己的小伎倆失敗,陶爽輕哼一聲。
聶嗣輕笑,“陶爽,有的時候,活著比死了還痛苦。我會讓你試試的,看你的嘴是不是一如既往的硬。”
話音落下,先前出去的縣卒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