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孝隼心里感覺到一絲不妙,“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聶嗣將匕首插在郭孝隼眼前,宛如惡魔的低語響起在他耳畔,“你曾經怎么對待霸城的百姓,自然是讓那些人怎么對待你。想痛快一死?這世上可沒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這一瞬間,郭孝隼仿佛被一股巨大的恐懼感吞噬。
霸城的百姓,恨不得食他肉,飲他血。若是落在他們手里,自己將會受盡折磨。
“不,你不能這么做...你不能這么做。”郭孝隼的聲音開始顫抖,“我父乃是華陽郡郡尉,你不敢......你不能這么對待我,你不能......”
話沒說完,聶嗣冷酷打斷,“叔惇!”
“在。”
“打斷他的四肢,將其扔在霸城市井!”
聶桓嘿嘿一笑,“我明白。”
郭孝隼被聶桓拖了出去,片刻后,庭院中響起了一閃而逝的慘嚎聲。
聶垣道:“原來,大兄你讓我提前找到那些被郭孝隼迫害的百姓,就是為了這個打算。”
此前,聶嗣曾讓他搜集郭孝隼的消息,順便找到那些曾經被郭孝隼殘害的百姓。
“你覺得這么處置郭孝隼如何?”聶嗣問。
“大善!”聶垣道:“郭孝隼死在霸城百姓的手中,是最好的安排。”
頓了頓,他說道:“只是,郭孝隼畢竟牽扯到郡尉程裴,我以為,此事需要通知父親。雖然我們掌握的證據,足夠要他命,但是郡尉程裴那邊不得不防。”
“你說的對,是該和仲父好好說說。”聶嗣語氣莫名。
聶垣聽著大兄的語氣,總感覺有些不對勁,話語里面,好像還有別的情緒隱藏在里面。
至傍晚,聶氏塢堡大門打開,一輛馬車飛馳而出。
已經等候了幾個時辰的徐庸師徒,眼見馬車飛速離去,不由得目露疑惑。
“師父,怎么不見郭孝隼那個畜生?”陶燭奇怪問道。
他們等了數個時辰,自從郭孝隼進去之后,便沒有看見他出來。
徐庸眉頭深蹙,“不知道,興許他還沒走。”
“這么說,他還留在塢堡中?”陶燭猜測。
“或許。”徐庸自己也不確定。
倆人又等了半個時辰,此時天色已經徹底昏暗下去。
“不行,不能這么等下去。”陶燭坐不住了,“師父,不如讓我去問問吧。”
這么等下去確實不是辦法,徐庸想了想便同意了陶燭的意思。
片刻后,陶燭匆忙趕回來,“師父,郭孝隼已經走了,就是先前的那輛馬車!”
“什么?!”徐庸又驚又怒,“這個畜生!”
他們師徒倆人尾隨郭孝隼已有幾日功夫,好不容易抓住他外出的機會,不想卻因一時大意,導致郭孝隼走脫。
“師父,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走,去霸城!”
“好!”
倆人收拾一番,邁開腳步,沖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