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那位公主未來凄慘的命運,聶嗣也不愿意去多看。縱然心中一片寧靜,可是一想到和親這種事情,他還是忍不住生氣。
太守楊崧和秦嵩談論的問題無非是拿走華陽郡糧食和金帛的事情,雖然秦嵩面上一副‘愧疚’摸樣,但是嘴角時不時的笑容卻是出賣了他。
子車烥注意到了走到角落的聶嗣,他也沒什么表示,只是依舊沉默著。
至于那位公主,則像個吉祥物一樣,無聲的跪坐太守主位。
聶嗣心想,那位公主估計是心死了。
不多時,秦嵩得到太守滿意的答復,帶著公主和子車烥離去。臨走時,子車烥的親衛趙驤還看了一眼聶嗣。
雙方在人群中彼此多看了一眼。
平心而論,聶嗣覺得那個趙驤應該比自己大不了幾歲。
太守遣散了官吏,留下丁奚和聶嗣。
這是聶嗣第一次正面和楊崧見面,心中的印象也比較直接,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
不過聯想到楊崧和仲父聯手挖坑的事情,聶嗣又默默給楊崧在心里加上四個字‘老奸巨猾’。
人越老越精。
聶嗣不敢小覷這個太守。
“你所說的事情,丁校尉剛剛都和我說了。你也清楚,想讓其他郡與我們同心協力,只怕沒那么簡單。災難沒有到達之前,大家都不會覺得有什么危險的,可是等災難抵達了,一切已經遲了。”
太守接著道:“其他郡的太守,未必有我們未雨綢繆的想法啊。”
雖然華陽郡是雍州的州治所在,可問題是朝廷早已撤銷了‘州牧’一職,明面上各個郡的太守都是平級,誰也無法命令誰。
這才是棘手的地方。
聶嗣道:“話雖如此,但是我們不能不去努力。否則,單憑華陽一郡之力,難以抵擋義陽王的叛軍。別的郡太守可以坐以待斃,但是我們不能。”
“太守大人,是否可以讓下官一試?”
“你有信心?”
“有沒有先不說,我們最起碼要嘗試。”聶嗣目視太守。
楊崧略作沉默,旋即頷首,“你說得對,卻是要嘗試的。一會兒,我會親自寫一封手書,你帶著手書去面見各郡太守。”
反正,他和聶績已經做好了商議。既然聶嗣是聶績的人,那么想必背后或許有聶績的指點吧。
這么想著,他便答應了聶嗣的要求。
嘗試一下,倒也無妨。
緊跟著,聶嗣說道:“大人,目前郡兵手中軍械數量不足,還請大人下令補充。”
楊崧道:“此事容易,你可持我令箭,讓鐵官令和鐵官丞配合你,打造軍械。”
“謝大人。”
聶嗣拱手。
而后,就郡兵的問題,聶嗣又作了一番匯報。凡是可以解決的問題,楊崧都答應了聶嗣,給他方便去解決。
如此一來,倒是省事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