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禱則面露微笑,由衷的感到舒爽。
公子服,義陽王嫡長子,賈咼名義上的兄長。此人是賈咼最不愿意看見的人,因為他的尷尬身份,每次面對公子服,他都覺得對方在蔑視他。
可是不論他心里有多不爽,面對身為嫡長兄的公子服,他只能忍氣吞聲地前去迎接。
“走,諸位隨我去迎接公子。”
言罷,眾人魚貫而出。
屋外,公叔服一身戎裝,身后跟著幾名護衛。
不多時,賈咼等人盡數趕到身前。
“參見公子。”
公叔服瞥了一眼賈咼,輕笑道:“賈咼將軍,別來無恙啊。”
賈咼抿了抿嘴唇,躬身道:“公子請。”
“不必了。”公叔服一揮手,說道:“此番我奉大王之命前來,乃是為了拿下南鄉郡,閑雜人等就不用進來了。”
他看向陳禱,“陳將軍,你跟我過來。”
說完,公叔服帶著陳禱,從賈咼身邊側肩而過。賈咼臉色已然漲紅,這種無視他的舉動,真是一如既往的熟悉和讓人惱怒。
內室,公叔服和陳禱立在荊州輿圖前。
“公子,你可算過來了。”陳禱道。
“讓將軍受委屈了。”公叔服道:“賈咼的愚蠢行徑,大王已經知道,等荊南平定,大王會率軍前來,到時候一定會處置他。”
陳禱解釋道:“公子言重了,賈咼將軍怎么做,那是他自己的事情。末將只是擔心南鄉郡的對峙局勢。眼下周閏依舊在商密阻擊我軍,若是不能拿下商密,我軍怕是不能打通進攻魏興、上庸二郡的通道。”
“公子請看輿圖。”
陳禱手指輿圖上的一片湖泊,“此處湖泊,雖然不大,但是恰好橫亙在通往商密的道路上,若想攻打商密,僅此一條路可走。不知公子,可有破敵之策?”
公叔服搖搖頭,“陳將軍,你魔障了。其實想要攻打魏興、上庸二郡,走漢水最為妥當。只不過,若是南鄉郡不平定,我們便不能在此布軍,抗衡南下的酆軍。大王之所以要你們必須拿下南鄉郡,一則就是我剛剛說的原因,二則,大王擔心賊寇周閏在南鄉郡做大,對我們產生威脅。”
“公子,酆軍要南下了?”
“現在還沒有。”公叔服道:“雒陽那邊傳來消息,朝廷已經派出使團,準備前往白狄與其和親。若是和親事成,那么對抗白狄的酆軍便能回師雍州,到時候我們的處境就不妙了。”
陳禱皺眉道:“大王擔心,酆軍會從雍州南下進攻?”
“很有可能。”公叔服道:“眼下漸進冬季,白狄和肅慎應該會暫時罷兵,朝廷此番前去和親,白狄一定會答應。所以,我們必須要在酆軍南下之前,拿下荊州,布兵防御雍州。若是事情進展順利,雍州,我們也可以早做打算。”
“公子所言甚是,只是我們該怎么剿滅周閏呢?”
“陳將軍,你真的沒有辦法嗎?”公叔服笑瞇瞇的看著他。
陳禱作為父王的愛將,若說連一個小小的賊寇都打不過,他是不相信的。
見此,陳禱道:“末將確實有一些想法,只是之前一直不被賈將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