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說。
所謂的嚴防死守,那也不過是理想狀態罷了。
戰場之上,戰機瞬息萬變。比如不久前傳來,丹水周閏兵敗失蹤的消息。
此前,周閏可是率領義軍,同叛軍打得有來有回。
可是,幾日之間,風云變色,勝負剎那間分出。
“所以,如果我們選擇防守,必死無疑。”聶嗣下了定論。
甘瑢道:“伯繼你想正面擊潰他們?”
“文衡說的不錯!”
“如何施為?”荀胤連忙問道。
聶嗣輕笑,“思然,戰場之上,沒有誰能夠從頭計算到尾。一切都要順應戰場的形勢變化而做出改變。現在,我們要做的只有兩件事情。”
“哪兩件?”
“其一,打探叛軍的消息。其二,還是打探叛軍的消息。只有知道他們的動向,猜出他們的打法,我們才能對癥下藥。”聶嗣道。
“對癥下藥?”甘瑢先是一楞,旋即十分贊同這個說法。
三人談話之間,聶桓走進來。
“大兄,丁校尉召集我們在大帳議事。”
主營大帳。
丁奚神色凝重道:“諸位,前不久探子來報,他們已經在上洛郡發現了叛軍的身影。目前,有小股的叛軍順著丹水北上,正在打探消息。”
氣氛沉悶下來,此前荊北被叛軍占領的時候,他們就猜到了這一天。
“丁校尉,依我之見,咱們要加固峣關,據關力守。”湯蘭開口道。
荀胤反駁道:“叛軍有十幾萬人馬,我們只有區區兩萬人,硬守必敗。”
“難不成,荀參軍還打算正面和叛軍交手?”湯蘭嗤笑。
甘瑢道:“爭吵,解決不了問題。”
丁奚點點頭,目光看向聶嗣。
“軍司馬,你有什么想法?”
聞言,聶嗣走到大帳中央,掃了一遍下方的四名校尉,說道:“目前來看,我們好像只有一條路,那就是硬守雍州。但是這條路能不能行得通,暫時還是兩說。而且,在我看來,很可能會失敗。”
湯蘭道:“軍司馬,這里可是軍營,不是書院。你在這里口若懸河,遭難的可是無辜士卒。”
聞言,聶嗣雙眼一瞇,眸中閃現一絲冷光。
“湯校尉,你能以兩萬人抵抗十幾萬人嗎?”
面對聶嗣的質問,湯蘭心底也是涌現一絲怒火,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憑什么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不然呢,正面交手去送死嗎!”湯蘭厲聲喝問。
聶嗣不屑道:“你是不是以為,正面交手就是兩軍列陣相殺。你難道不知道兵家以何為勝之道嗎。”
嘲諷,**裸的嘲諷!
灌峻起身道:“以正合,以奇勝。”
打臉,光速打臉!
湯蘭惱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