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藺公!”
“大司空!”
“藺卿!你們快傳太醫!”
聽政殿亂成了一團。
半個時辰后,聶抗走出聽政殿,他感覺今日的陽光真是美好啊。
“幼節,等等我。”身后傳來一道聲音。
聶抗回頭,瞧見鄧亥快步走來。
“大司徒。”他抱拳一禮。
鄧亥拉著他的手,故作不高興道:“幼節,以前你都是叫我兄長的,怎么現在反倒是生分了!”
聶抗苦笑道:“兄長。”
“唉,這就對了,你我兄弟,當年一起在老師門下聽學的那段日子,為兄我是至今都沒有忘記啊。”鄧亥唏噓回憶。
說起這個,聶抗捏著鼻子道:“兄長,家父臨走前,讓我離你遠一些。”
聞言,鄧亥呵呵一笑,拍了拍聶抗肩膀,“幼節啊,老師走了十幾年了,有些事情早就變了。你不要拘泥于老師說的話,十幾年前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聶抗稍作沉思,旋即道:“讓我再想想吧。”
鄧亥笑著點點頭,旋即手指前方的藺祈,“看看,這是未來的國舅爺。”
聶抗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不做評價。
鄧亥接著道:“幼節啊,華陽郡的事情我都知道,你放心,只要你將家眷接來雒陽,為兄一定給你安排妥當。對了,到時候你也找個機會,帶著你家那個小子來見見我。”
“我記下了。”聶抗說。
記下了,不等于他一定會做。
這是說話的藝術。
倆人分手,聶抗徑直離去。
柳齊走到鄧亥身邊,笑著道:“咱們拉攏了好幾年都沒成功,萬萬沒想到,竟是姒召助了我們一臂之力。此次天子大婚,咱們一定要好好的操辦,感謝姒召的助力!”
“哈哈哈。”鄧亥拍拍他,“你可別說了,我早就忍不住了。哈哈哈......”
柳齊看著遠處被宗正等人包圍的藺祈,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國舅爺?
真是個人才啊,藺祈!
坐在回府的馬車上,聶抗還有些擔心藺纮的傷勢。看來過段時間,他還是上門去看看為好。
想起今日朝堂上的事情,聶抗無奈的笑笑。
他想到了所有人,卻獨獨沒有想到藺祈這個大才!
不過這樣也好,姒召早就盯上了藺氏,如此,惡人便讓藺祈去做,他也好抽身事外。
“藺兄,國舅爺可不好做啊。”聶抗一嘆。
頓了頓,他掀開馬車布簾,對著車夫問道:“怎么樣,華陽那邊回信了嗎?”
“回了,已經送回府去了。”
“好,立刻回去!”
大司空、藺氏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