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圭一笑,言道:“大兄要去雒陽,沒有點像樣的宅子怎么能行呢。再者,這些東西,在那邊比較好用。”
“唔。”聶嗣頷首,沒有表示接受,也沒有表示不接受。
宋圭則認為大兄默認接下這些。
“大兄,此番宋氏從西域的商隊就要回來了,到時候正好和大兄一起去雒陽看看。”
聞言,聶垣和聶桓倆人皆有些羨慕,他們也都想跟著去雒陽看看啊。只可惜,身負大兄所托。
聶嗣道:“西域諸國的東西,在雒陽,想必能賺到不少錢吧。”
“不錯,西域諸國的貨物極受雒陽顯貴喜愛,尤其是玉石和寶馬......”宋圭侃侃而談,說著雒陽的事情。
兄弟幾個說了很久,直到芷蘇走進來。
“少君,女君讓您過去一趟。”
聶嗣點頭,和三個小兄弟打了聲招呼,隨著芷蘇離去。
路上,聶嗣問道:“母親可有說是什么事情?”
“奴不知,少君去了就知道了。”芷蘇道。
不多時,倆人抵達聶祁氏院落。
“母親。”
聶嗣在聶祁氏面前坐下,發現她似乎有些憔悴。
“嗣兒,你準備何時動身前往雒陽?”聶祁氏沙啞著嗓子問道。
“二月初。”
聞言,聶祁氏點點頭,喃喃道:“好,應該能來得及。”
“母親,怎么了?”聶嗣有些奇怪。
聶祁氏微微一嘆,言道:“河東來信,你外大父臥病在床,怕是不行了。”
外大父?
聶嗣腦子轉了轉,有個模糊的影子一閃而逝。
實際上,由于交通不便的關系,嫁出去的女兒基本上很少回家,尤其是聶祁氏這樣,從河東嫁到華陽,隔著千里之遙,平常都是以帛信往來,聯系情感。
“母親,你是想讓孩兒去雒陽之前,先去一趟河東,見見外大父?”
“你覺得如何?”聶祁氏期待的看著他。
聶嗣點頭,“既是母親要求,孩兒自當遵從。”
聞言,聶祁氏大為寬慰,摸著兒子臉頰,說道:“辛苦你了。”
到底是自己腸子里面爬出去的,聽話!
聶嗣想想,說道:“母親,不如你和我一起去吧。”
“這...不太好吧。”聶祁氏明顯有些意動,只是轉念一想,為難道:“家里邊還需要人照應,還是不去了。”
聶嗣道:“母親,這邊有仲父,應當無妨。再說了,母親,您也有好幾年沒回去看看了吧。”
這么一說,聶祁氏更加心動。
她確實好幾年沒回去了,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哪能天天回去。
“真的能回去嗎?”一向果決的聶祁氏,這次卻顯得有些遲疑。
“能!”聶嗣笑道:“河東和華陽距離并不遠,母親在那邊住厭煩了再回來也無妨。”
聞言,聶祁氏道:“讓我再想想吧。”
見此,聶嗣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