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弄明白事情的背后,才是最好的道路。
當然,他現在有些后悔,不該讓欒冗出去打攪別人好事,否則自己豈會陷入這樣的爛泥潭。
“可是少君,就算救了她,那也是我們射傷的她,她還是會報復我們。”欒冗低聲道。
“她看見你了嗎?”聶嗣問。
“沒有。”
他一直躲在暗處,她怎么可能看得見。
“嘿嘿,那不是很好嗎。”聶嗣道:“沒看見你,她怎么會知道是你干得。”
啪!
聶嗣一拍巴掌,說道:“救活她,且不要讓她知道是我們干的就行了。”
目前,這是最好的辦法。
只要他不露面,一切問題不大。
聞言,欒冗眼睛一亮,“少君,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您讓我找偏僻的客店和醫工,就是為了在不出面的情況下救活她!”欒冗感覺自己的大腦得到了運用。
聶嗣欣慰頷首,德昂長大了,會動腦子了,不容易!
便在此時,外面傳來祁粲的聲音。
“伯繼,休息了嗎?”
聞言,聶嗣立馬給欒冗一個眼神,后者會意,轉身走出去。
屋外。
“少君已經歇息了。”欒冗對祁粲說道。
祁粲點頭,囑咐道:“方才奴婢告訴我,這邊傳來奇怪的聲音,我特地來看看,若是有事情,你要隨時通知我。”
“我記下了。”
祁粲頷首,旋即又四下看看,然后便轉身離去。
應付了祁粲,欒冗又立馬去執行聶嗣的任務。
屋內。
火燭已經燃燒過半,聶嗣卻仍舊坐在榻上。
宮裝女子時不時吐血,聶嗣便在一旁給她擦血,同時又打量著她帶著的雙劍。
兩把劍長短不一,長劍細,短劍沉。且,短劍上有著凹槽,很明顯短劍是殺劍。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皇宮密探?
天子殺手?
聶嗣感覺自己現在有些混亂,那個被輔政大臣架空的天子,真的會有這樣的殺手聽命嗎?
他原以為女刺客不過是杜撰的,事實證明真的有女刺客。
雖然,欒冗把她批評的一無是處。
輕輕拿起她的玉手,翻開,能夠清晰的看見手心的繭,那是長年累月練劍的人才會有的繭。
因為,他自己的手心也有這種老繭。
“咳咳!”
宮裝女子又開始吐血,聶嗣連忙給她擦血。
“水......”
她低聲的喚著,眼眸微合,眼前一片模糊,只能勉強看清一只綠色的玉佩在晃悠。
她知道自己被襲擊了,她不知道現在自己到底身處何地。
她想要睜開眼睛,卻發現用盡了力氣也睜不開眼睛,看不清到底在什么地方,只能勉強看清楚那只玉佩的摸樣。
上面......似乎是一只臥鹿.....
聶嗣聽見她要水,立馬取水給她喝下。
喝了水,宮裝女子徹底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嘖,看樣子,好像能撐過去。”
聶嗣笑笑,伸手給她捋順青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