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朱嘉先是一楞,緊接著他看見聶抗似笑非笑的神情,頓時明白了什么。
“愿為廷尉效命!”
聶抗伸手給他扶起來,寬慰道:“朱府尹言重了,不是為我效命,是為我們自己效命。”
說著,意味深長的拍拍他肩膀。
廷尉大獄。
“兩位兄弟,我進來幾個時辰了?”聶嗣看向兩名獄卒。
“回聶少君話,三個時辰了。”
聞言,聶嗣皺皺眉。
不對勁啊,這么長時間父親應該早就來撈人了,怎么還拖著。難不成是想給自己一點教訓?
還是說,他的底線就是不準自己招惹勛貴子弟?
這樣一來,他以后在雒陽豈不是要裝孫子?
想著想著,他有點煩躁,反手一腳踢飛一顆石子,好巧不巧砸在朱逢生的臉上,嚇得他大喊大叫,“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閉嘴!”聶嗣一聲冷喝,朱逢生立馬住口。
“吵死了。”聶嗣眉宇之間有些煞氣。
如果真的是他猜測的那樣,父親的底線就是這個,這雒陽不待也罷!
他可沒心情在這里浪費時間。
便在此時。
咔!
牢門打開,兩個人走過來。
朱逢生瞧見那個胖胖的中年男子,立馬飛奔過去,抱著大腿死不撒手,一把鼻涕一把淚。
“父親救我!”
朱嘉面皮掛不住,抓起朱逢生,朝著他臉上‘啪啪’又是兩巴掌招呼。
“狗東西,瞎了你的狗眼,還不向聶少君賠罪!”
一旁的聶抗制止道:“老朱,不打不相識嘛。孩子們,打打鬧鬧的,很正常。誰沒有年輕過,我倒是覺得他們打一架能更親密,你覺得呢?”
“廷尉說的是。”
朱嘉看向已經呆愣的兒子,命令道:“還不見過你聶世叔,聶兄長。”
雖然搞不懂父親在說什么,但是朱逢生還是乖乖的朝著聶抗和聶嗣躬身作揖。
聶抗道:“嗣兒,快過來,見過你朱世叔。”
縱使心中囤積著一萬個為什么,但是聶嗣還是壓制下去,走過去朝著朱嘉恭敬一禮。
“見過朱世叔。”
“哎哎,太見外了!”朱嘉連忙扶起他,說道:“早就聽聞賢侄的威名,今日一見果真英姿勃發。這是世叔的一點心意,你千萬不要推辭。”
說著,朱嘉從腰帶上取下一塊上好的美玉送到聶嗣手中。
聶抗笑著道:“既然是你朱世叔的心意,你就收下吧。”
“多謝世叔。”聶嗣手下美玉,旋即從袖子中取出一塊上好的藍田玉,送到朱逢生面前,“此番為兄沖動行事,多有不對之處,還請賢弟諒解。”
聶抗暗自點頭,不愧是自己的兒子,這默契沒得說。
朱逢生看看父親,又看看暴打自己的聶嗣,激動的‘含淚’收下玉佩。
他搞不懂,今天到底發生了什么。
朱嘉道:“逢生,你兄長初來雒陽,日后你要好好與兄長親近,切不可再做蠢事。”
“唯,孩兒謹記在心。”朱逢生頂著豬頭,一臉懵的答應。
他不明白,什么時候自己父親和廷尉關系這般深厚了?
另一邊,聶嗣也是眼眸意味深長的看著自家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