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休解釋道:“伯繼你有所不知,夏弋一舞,既是為助興,又是借此擇客。倘若送出的東西,不入夏弋之眼,那便不能叫夏弋姑娘紅袖添香,側畔奉酒,娛琴談笑。”
好家伙,這花樣還挺有意思。
果不其然,但見夏弋朝著八角樓某個方向盈盈一禮,算是謝絕邀請。
“哈哈哈哈哈。”周遭顧客紛紛大笑。
聶嗣微微一笑,問道:“此女倘若一直沒有遇見心儀之禮,她便能一直不見客?”
“那是自然。”夏陽悌說道:“此女僅憑琴聲,便足以在此占據一席之地。”
便在此時,龜公再次高聲言道:“長平郡王,禮贈云英白鳥裙一件!”
“呵,姒儉出手還真是大方啊。”夏陽悌冷笑:“這云英白鳥裙精美華貴,制作之法只有宮中繡女熟悉,他竟也有,倒是奇了。”
陰休不屑道:“不過是小人嘴臉罷了。”
對此二人冷嘲熱諷姒儉的態度,聶嗣大抵知情。權貴圈子里面也有等級之分,姒儉雖然出身宗室,但是人無長處,以欺民為樂。陰休等人自詡為上等權貴子弟,自然是看不上其做派。
話音落下,卻見那夏弋朝著姒儉所在方向,福身一禮,謝絕。
“這也看不上?”聶嗣好奇道:“此女不慕金帛,不戀華裳,她想要什么?”
“實際上,目前還沒有誰能夠和夏弋姑娘單獨相處。自然也沒人知道,夏弋究竟想要什么。或許,她什么也不想要。”夏陽悌呵呵一笑。
見狀,陰休笑著道:“諸位,你們誰若能讓夏弋姑娘委身,今日娛資,我全權負責。”
“陰兄可不厚道啊,誰不知道夏弋姑娘品性之高潔。”有人笑著調侃。
高潔?
聶嗣暗自嗤笑,倘若她真的品性高潔,何必委身于此,不過待價而沽罷了。
期間,又有五六人拿出珍寶禮送,卻無一人能得夏弋傾心。與聶嗣一道來的一些人,也都或多或少跟著摻和,卻不過都是陪跑罷了。
甚至,夏陽悌和陰休也都跟著禮送寶貝,只可惜也未能使其委身伺候。
便在此時,龜公抱琴奉上,夏弋于空閣之上,撫琴娛樂。
但聞琴聲悠轉,眾人無不面露享受之色。
聶嗣,卻是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