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個郭瑕和曲周邯也挺有實力。”欒冗道:“比之常人極為不俗。”
三人閑聊著,很快遠離大營,來到一處矮坡上。他們居高臨下,看著對面首陽山的風景,一時間感慨頗多。
便在此時,欒冗忽然提醒道:“少君,那邊有人。”
聞言,聶嗣循聲看去,只見不遠處,一人一騎,正在看著他。
是她?
“你們在此地稍后,我去去就回。”
言罷,聶嗣調轉馬頭,朝著那邊狂奔而去,片刻后,便來到她面前。
倆人只是靜靜看著對方,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聶嗣對她的冷漠了然于胸,是故并不意外。
“太后,沒有為難你吧。”聶嗣先開口挑起話題,打馬走到她身側。
上官胭冷漠道:“我既然說過那件事情不再追究,那就絕不會再提起,你也不要再說了。”
“我只是擔心你的處境。”聶嗣撇過目光,看著遠處起伏連綿的山脈,“你,是陪著太后來的嗎?”
“與你無關。”她一如既往的冰冷。
聶嗣蹙眉,心想這個女人還真難攻略,旋即從腰間取下一只短匕遞給她。
“給,這是你的。”
她認出來,那只短匕是被自己丟進湖里面的那個。
雖然她戴著面紗,但是聶嗣還是從她一雙星瞳中看出了疑惑,遂解釋道:“我重新找回來的。”
“為什么?”她問。
聶嗣輕輕一笑,旋即用低沉的語氣道:“抱歉,我知道很多事情不可能,可是我想給自己留個念想。”
上官胭瞳孔微微震動,冷漠稍稍融化。
“你的騎射很厲害么?”她忽然問了一句莫名其妙的問題。
聶嗣羞愧道:“很差。”
他是個老實人,再說這種東西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一試就知道,根本無法隱瞞。
“那你不應該來這里,回你的櫟陽去吧,別出現在雒陽丟人現眼!”上官胭冷酷的嘲諷他。
哈?
聶嗣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她,“為什么要這么說?”
上官胭沒有回答他,只是拉著韁繩,駕馭馬兒緩緩離去,同時丟下一句話給他。
“騎射不行,別來這兒丟人,你應該滾回櫟陽!”
聶嗣頓時無語,這個女人是不是管得太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