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累么。”瑤妲看向另外一邊,正在扎馬步的欒冗和崇侯翊。
聶嗣要救瑤妲很容易,父親調查巨鹿王暗線的時候,聶嗣以此為借口,將她從太后身邊帶走,然后在廷尉大獄將其‘審問致死’,金蟬脫殼。
她已經在廷尉府邸住了一段時間,一開始還覺得離宮很有趣,可是她后來發現很無聊。因為阿姊有情郎,她什么也沒有。又因為她是假死,所以不能離開府邸,每日只能枯燥的練習劍舞,或者垂釣。
少女年紀雖小,身材卻是別具誘惑,胸挺臀翹,再加上其精致的小臉,頗具美麗少女風姿。
“不累!”欒冗沉聲回答。
少君和未來女君在談情說愛,他和康弼在場很礙眼,所以這段時間他們常常待在湖邊扎馬步。用少君的話來說就是,馬步扎得穩,下盤就穩,不論騎馬還是打架,都有裨益。
聽見欒冗的回答,瑤妲露出‘理所應當’的表情,經過這段時間相處,她基本上弄明白了聶嗣等人的性子。
阿姊的情郎,雖然武藝不高,但是人長得好看,腹有文章,且一舉一動穩重成熟。
欒冗和崇侯翊......兩個武癡加飯桶。
對了,還有那個三日來一次的悶葫蘆尉虎,一樣的無趣。
她將目光轉移到不遠處的廊下,一男一女正在說笑著什么,心頭莫名有些酸。
“哼,有了情郎,忘記妹妹。”
湖中,魚兒咬鉤,她也不知道。
廊道下,聶嗣和上官胭正在說著河東的事情。
“當時,我奉太后旨意,前往河東調查河東太守,本意是想阻止太守將信件送出去,沒想到遇上了兩個刺客。其中一個殺了太守,毀掉帛信。我本打算抓住一個,帶回雒陽審問,沒想到會遭人暗算。”
聶嗣自動屏蔽‘遭人暗算’四個字,問道:“河東太守的信中,究竟說的是什么?”
“不知道。”上官胭搖頭,說道:“內容我不清楚,只是后來聽太后和姒召說起過,那封信應該是寄給巨鹿王的。”
聞言,聶嗣頓時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根據這些日子的線索匯總,河東事件只是一個引子。
姒召困于自身在朝堂上的實力,打算聯合巨鹿王,發動兵變打倒鄧亥和柳齊。是故,那封信應該是寄給巨鹿王的密信。但是消息走漏,鄧亥或者是柳齊,派出刺客前往河東截殺。
同樣的,太后不看好姒召的行動,擔心打草驚蛇,所以派遣上官胭,執御令,要求河東太守交出信件。
兮月樓的夏弋,應該是巨鹿王的人,她跟過去很大可能是為了保護信件安全。
在這樣的情況下,三方勢力匯聚在河東太守府邸展開爭奪。最終鄧亥的人功虧一簣,沒有得到信件。但是同樣的,夏弋也沒能將信件送回冀州巨鹿國。
不過,誰也沒有想到,巨鹿王在雒陽的暗線勢力如此厲害,僅僅一擊,險些顛覆朝廷。
“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聶嗣笑著說。
這一次拔出暗線的行動,席卷整個雒陽,沒有任何人幸免。雖然沒有抓住掌控核心機密的暗線,但是巨鹿王在雒陽的各個據點基本上被全部拔除。
其中最大的,不出意料正是兮月樓。
同樣的,巨鹿王野心也暴露在陽光之下,朝廷對他的戒備,提升到極致。
上官胭螓首微點,豐潤的圓臀倚靠在柱子上,美眸復雜的看著湖中錦鯉。
見她似乎有心事,聶嗣從背后攬住她緊致的腰肢,嗅著她脖頸之間的香氣,問道:“胭兒,你似乎有些心事?”
“別這樣,好多人呢。”她掩藏在輕紗下的俏臉微紅,羞怯的低首,聲音又細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