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聶嗣明白的點點頭,“如此說來,此次南下,對峙為主。”
“不錯,主要是為了威懾義陽國,使其不敢乘機北上。待朝廷將巨鹿王和沛王的布置安排好,才會讓你們動手。對峙的時候,正是你們訓練新兵之時。”
聶嗣問道:“可若是義陽國趁機動兵怎么辦?”
“堅守不出。”聶抗吐出四個字,嘆道:“千頭萬緒,攪在一起,沛王雖未有所動作,但是不可不防。巨鹿王有北疆軍團盯著,可沛王沒有。雒陽的南北兩軍是拱衛司州的力量,不能輕易調動。”
“孩兒明白了。”聶嗣問道:“孩兒能否將欒冗和崇侯翊帶入軍中?”
“可以,你是偏將,執掌一萬兵馬,你有權任命郎將、校尉。”聶抗道:“雖然此次兇險無比,可也是一次巨大的機會,倘若你能安然無恙度過,你將比為父少走很多彎路。”
聶嗣默默點頭,他明白父親的意思。
“父親,眼看亂局將起,朝廷怕是還需要募兵吧。”聶嗣忍不住說道。
酆軍的兵馬數量,實在是捉襟見肘。
聶抗嘆道:“你說的,我們都知道。可你不知道,大司農府庫之中,已經沒有多少錢糧。先前抗擊白狄和肅慎,幾乎掏空府庫,現在又要支持新軍,幾乎拿不出多少糧食。此次錢糧,還是強征稅賦得來,只希望今年是個豐年,能夠緩解朝廷的壓力。”
其實聶嗣心里也明白,除了支持新軍,朝廷還要支持長城軍團、北疆軍團等兵馬。
可眼下的酆朝,實際上并沒有多少錢糧。因為這些年,朝廷各種雜七雜八的稅賦,早已將百姓掏空。能拿出錢糧的,只有各地的豪奢貴庭。但問題是,這些地方豪奢,愿意拿錢嗎?
如果他們愿意,朝廷根本不用募兵十萬,而是直接募兵三十萬,放二十萬在豫州駐扎,防備沛王。
外有宿敵,內困錢糧。這就是朝廷眼下的困境,此非一日之功,乃是數年積累之弊。
不多時,朝中來人,將聶抗請走議事。這段日子,聶抗忙的腳不沾地,一會兒要穩定百官情緒,一會兒又要和大司馬等人商議軍國大政,實在是疲憊不堪。
這也是鏟除帝黨的后遺癥之一,朝官人心惶惶,認真做事的很少,只能慢慢安撫。好在先前鄧亥等人的附庸官吏不少,沒讓朝政運轉直接陷入停滯,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送走聶抗,聶嗣起身回到自己的小院子,將從軍的消息告訴欒冗和崇侯翊二人。
“少君,這一日我等候已久了!”崇侯翊重重揮拳。
欒冗笑道:“上一次,少君神機妙算,巧敗叛軍。不過,我可沒有殺得痛快,這一次想必能大戰一場。”
聶嗣道:“大戰先不提,如今大司馬任命我為偏將,執掌一萬新軍,你們二人要幫我狠狠的操練新軍,明白嗎?”
“明白!”兩人同時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