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嗣也不打算瞞她,點頭道:“確實如此,長城軍團在義陽國大敗,為了遏制叛軍,朝廷打算募兵。”
“嗣郎,你也要去?”她身子微微前傾,擔憂之色溢于言表。
聶嗣微微一笑,明白她心中的擔憂,遂伸手握住她的玉手,安慰說道:“胭兒,不用替我擔心,你可別忘了,是誰讓叛軍在上洛郡吃敗仗的。現在該擔心的,應該是義陽王才對。”
話雖然這么說,但是她臉上的憂愁卻如烏云一般在面頰籠罩,始終難以散去。
“我知嗣郎之才,可是刀劍無眼,嗣郎不能不去嗎?”這個時候,一向冷艷如上官胭,一顆芳心也是寄托在情郎身上,不希望情郎以身犯險。
用力握住她的手,聶嗣微微一笑,另只手輕撫她的玉臉,“別怕,我會沒事的。此番征戰,雖有危險,但卻沒有大礙。再者,我此行并非渴求功名,而是為了我們的將來。”
“將來?”她不理解的看著情郎。
見此,聶嗣有些躊躇,不知道該不該將天下亂局初顯的端倪告訴她,前思后想,他不想她擔驚受怕,于是便解釋道:“胭兒,叛軍之勢若不加以遏制,只怕難以收拾。再者,你也知道地方在中央所為之事,朝廷必須要給予強硬鎮壓,否則難以安生。此外,現如今軍中魚龍混雜,敵我不明,朝廷兵馬決不能交付心有貳意之人,否則后果難以預料。”
說這么多,見她還是一副擔憂的摸樣,聶嗣心中既覺麻煩,同時心中也是暖融融的,便接著道:“我若從軍,德昂和康弼必定守護左右,哪怕兵敗,我也不會有半點損傷。再者,我可是廷尉之子,誰敢讓我以身犯險。說的難聽點,這次我是過去鍍金的。”
“鍍金?”她先是一楞,旋即反應過來,啐了一口,“嗣郎說這話也不怕叫人聽見。”
見她臉上擔憂之色稍退,聶嗣心中微微一松,笑著調侃道:“執金吾、衛尉、乃至光祿勛,其實都是勛貴子弟鍍金的地方。”
“嗣郎!”她少有女兒家的撒嬌語氣,嬌嗔一聲。
見狀,聶嗣稍移身子,將佳人攬入懷中。
“胭兒,不要擔心我,你要相信我。”
“我自然是信任嗣郎的,只是那畢竟是戰場,我......”說著,她將腦袋埋在聶嗣懷中,只是用動作表明她的擔憂。
“我向你保證,若是有危險,第一時間逃竄。”聶嗣道。
“那不就是逃兵么。”她低低道。
聞言,聶嗣頓時苦笑,只是摟緊他,用行動表明自己的決心。
許是知道聶嗣意志不可更改,上官胭忽然掙脫懷抱,在聶嗣奇怪的目光中離去。
聶嗣也沒有問她去做什么,只是靜靜的欣賞著夜色。
約莫過去一炷香時間,她回來了,還帶著兩把劍。
“你這是?”聶嗣疑惑不解,難不成她要和自己較量劍術?
上官胭輕聲道:“嗣郎既有大志,妾自當尊之。”
言罷,但見她身姿宛若游龍,在月色之下揮舞雙劍,衣裙飄飄猶如月宮仙子,劍芒凝和女子嬌媚卻又如花蕊劍鋒,柔中帶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