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先生之才,不下于藺氏雙壁!”
蔡樾輕輕一笑,身板挺得越發筆直。
滕邱卻是沒有摻和他們討論聶嗣,反而言道:“此番大軍攻打堵陽,若勝還好,倘若失敗,將軍可考慮過如何收場?”
夏陽悌起身,走到堂內中央,看著外面天空,淡淡道:“有些事情,不是我愿意去阻止,就能阻止的。這十萬大軍統帥,乃是龐痤大將軍,我不過是個偏將。”
說完,他哼哼一笑。
曲周邯說道:“將軍,我覺得這一次大軍攻打堵陽,兇多吉少。”
“哦,何出此言?”夏陽悌看著他。
曲周邯道:“堵陽乃是叛軍重鎮,一旦有失,叛軍將會被迫在南陽和我們大戰,而義陽國與南陽國毗鄰。為了義陽國本土安危,叛軍絕不會輕易放過堵陽。”
“先前堵陽兵馬輕而易舉敗于我等之手,就怕大軍內部,滋生驕狂之心,導致軍心膨脹,為敵軍所趁。”
夏陽悌重重點頭,“曲周邯說得好啊!”
“說得好,有辦法解決嗎?”郭瑕日常拆臺。
夏陽悌無語的看一眼愛將,無奈的搖搖頭。他很清楚,郭瑕和曲周邯沒有矛盾,兩個人就喜歡拌嘴。
“為什么要解決呢?”蔡樾反問。
郭瑕眨眨眼,不解道:“若是大軍進攻受阻,我們還怎么剿滅叛軍?”
蔡樾糾正道:“郭將軍,你這么說就不對了。大軍進攻受阻,和我們剿滅叛軍,完全是兩碼事。”
話音落下,夏陽悌哈哈大笑。
“蔡先生,果然慧見!”
郭瑕摸摸腦袋,完全不懂。
曲周邯若有所思,好像抓住了什么。
滕邱則擔心道:“將軍,叛軍此次雖然損失四萬兵馬,但是他們手中還有十一萬大軍,不能掉以輕心啊。”
“滕公放心。”蔡樾拱手道:“我們一人之力,自然不能掉以輕心,可若是加上聶嗣,那就大有可為了。”
“聶嗣會答應嗎?”滕邱反問。
夏陽悌回答道:“他若是不答應,現在也不會還留在舞陽。我早說過,聶嗣是個聰明人。”
郭瑕一臉懵,完全搞不懂夏陽悌等人說的話什么意思。
“你能聽懂嗎?”他問身邊的曲周邯。
聞言,原本聽的半知半解的曲周邯頓時挺起胸膛,自信一笑,說道:“正常人都能聽懂。”
“那你給我解釋解釋。”
“你確定?”曲周邯不懷好意的看著他。
見狀,郭瑕反應過來,登時大怒。
“你居然敢羞辱我!”
言罷,倆人頓時吵吵起來。
夏陽悌三人頗為無語,相視苦笑。不過,倒也沒有打斷他們。現在并不是在召開什么軍議,只是閑聊,沒必要弄得一板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