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父大將軍說,他是被呂信和張元通偷襲所致。”
“那兩個反賊?”王頤頓時氣得發笑,“宰父粹這個愚蠢狂妄的臭毛病還是沒改,自恃二十萬大軍,不將他人放在眼中,致使數十萬人陣亡豫州,該殺!”
使者仿佛能感受到王頤渾身濃烈的殺氣,他當即一抖,而后小聲的提醒道:“其實也沒有全部陣亡,宰父粹大將軍還有幾萬兵馬,退守陳留郡。”
“有個屁用!”王頤狠狠瞪他一眼,嚇得使者靜若寒暄,不敢再多說一句廢話。
須臾,王頤沉聲道:“你且將具體戰況說來給我聽。”
“唯。”
旋即,使者將具體情況說出。
原來,雒陽軍在和沛軍對峙的時候,原本還在徐州北部肆虐的張元通,糾集上萬人,一路燒殺搶掠進入豫州。對這種情況,宰父粹雖然輕視,但卻沒有無視,而是派軍前去剿滅張元通。
但張元通非常狡猾,每次看見雒陽軍就跑。一來二去,宰父粹不勝厭煩。這個時候,譙國呂信也開始給宰父粹搗亂,不停繞后,企圖尋找雒陽軍糧道。
而在正面,沛軍則時時刻刻做出攻打的傾向,將宰父粹困在原地不敢隨意動彈,只能派遣小股兵馬前去抵擋呂信和張元通。
但,收效甚微!
長此以往,雒陽軍士卒士氣不斷下跌,后勤輜重不斷遭受呂信和張元通哄搶。情況劇烈惡化之下,宰父粹悍然和沛軍決戰。
結果,慘敗。
“雒陽的蜜罐子,讓他墮落無能。”王頤哀嘆,這種很明顯的疲兵之策,宰父粹那個蠢貨居然看不出來,居然忍不住決戰。
王頤非常清楚,宰父粹已經無法擔任主將之職,他現在別說將二十萬兵馬,將五千兵馬都夠嗆!
“豫州現如今局勢如何?”
使者苦澀道:“非常不好,沛軍打贏之后,徐、揚二州陷落已成定數。豫州之地,再無人能夠阻擋呂信。張元通進入兗州肆虐。下官來時,聽說青、徐之地,有人接連造反,甚至兗州也是如此。”
聞言,王頤起身在帳內走來走去,反復橫跳,默默盤算著目前天下局勢。
想來想去,他發現自己想的毫無用處。
整個東方都已經失去控制!
徐、揚、青、豫、冀,甚至荊州,這些地方連成一片,整個東方都已陷落。
碰!
他一屁股摔坐在地上,“怎么會這樣,怎么突然就變成這樣?”
王頤難以理解,他剛把巨鹿王打的敗退,怎么一轉眼自家前院就被人給占領。
這還怎么打?
當然,其實他也清楚目前頭號大敵是誰,但呂信、張元通之流已成氣候,再想剿滅他們,絕沒有那么簡單。
“大將軍!”使者連忙扶著王頤,低聲道:“還請大將軍立即返回雒陽,如今大司馬因宰父粹兵敗,在朝堂上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