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
大司馬府外。
執金吾得到命令,直接強攻大司馬府。
待他們攻破府門,沖入府中之時,卻看見一排排黝黑的弩弓對準他們。
“放箭!”
黑夜之中,慘叫聲接連響起。
大司馬府邸深處。
“大司馬,鄧亥他們已經動手。”老仆跪在地上,謙卑的佝僂著身軀。
大司馬正在竹簡上寫著什么,聽見老仆的話,停下動作,微微嘆息一聲。
“還是要走到這一步么。”
老仆提醒道:“大司馬,是鄧亥先動手的。”
趙無傷眼簾微垂,搖搖頭,說道:“不管這一場誰勝誰負,對于我和鄧亥來說,在動手的時候,就已經輸了。”
老仆一楞,不理解趙無傷的話。
趙無傷沒有和他解釋,轉而問道:“王頤何時能抵達雒陽?”
“哨騎來報,還有兩個時辰。”
“府中還有多少人?”
“按照您的吩咐,新軍全部調出去攻打四門,光祿勛和衛尉的四千兵馬已經全部調來。”
趙無傷頷首,旋即起身,看著月朗星稀的夜空,獨自嘆息不語。
外面的喊殺聲,非常清晰,甚至能看得見一兩支射過來的火箭落在庭院之中。
大司馬府邸早已清空,里面的人全都是光祿勛和衛尉的士卒。
“鄧亥啊鄧亥,你我都將遺臭萬年。”趙無傷慘淡一笑。或許早在當年架空天子的時候,他就應該想到這一日。
府中激戰不休,雙方廝殺不止。
執金吾,衛尉,光祿勛,曾經的同僚,現在的生死大敵。
“田服!”魏讓手持長劍,與面前的大漢對峙,“你還不投降!趙無傷倒行逆施,大司徒奉天子令誅賊,你莫要自誤!”
“天子?”田服冷笑,將長劍橫在胸前,“哪個天子?鄧亥有把天子放在眼中嗎?”
“死到臨頭還不知道悔悟,我是在給你活路!”魏讓瞪著眼睛。
田服嗤笑,“魏讓,休要說這些廢話。今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再無他路!”
見狀,魏讓惱怒不已。
“殺!”
在大司馬府邸的戰斗打響的同一時間,被大司馬閑置在家的龐痤率一萬五千新軍,進攻雒陽西門。他的任務很簡單,給王頤打開入城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