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人聽著,我家將軍奉大司馬之命,前來接管潼關,爾等若能迷途知返,歸順朝廷,將軍可以既往不咎,保舉爾等平安!”
須臾,城頭上傳來一道聲音。
“讓你家將軍來說話!”喊話的人嗓門很大,而且很兇。
哨騎腦袋一縮,掉轉馬頭,將消息傳遞給謝宗。
“哼,倒是有些架子。”謝宗馭馬奔出,周圍護衛著幾十名盾牌騎士。
謝宗勒馬駐足,看著潼關城頭,大喊道:“我便是主將謝宗!”
“爾等若愿歸降,我在此保證爾等平安。”他又補充一句。
“原來是謝將軍啊。”這是一道年輕的聲音,緊跟著謝宗便看見潼關城頭出現一道人影。
“你是誰?”
“聶嗣。”話音落下,聶嗣兩只手搭著墻垛,饒有興趣的看著下面的一撮人影。
“聶嗣?”謝宗腦子迅速運轉,而后想起聶嗣身份,頓時開始大罵:“聶嗣,你好大的膽子,本將軍奉大司馬之命接管潼關,你一無軍職在身,二無朝廷敕令,安敢私自聚兵占據潼關!還不速速開關投降,本將軍興許能饒你一命。倘若你繼續執迷不悟,休怪本將軍打進潼關,將爾等就地正法!”
“到時候,禍及聶氏,叫爾等后悔不及。還不速速開關,迎接王師大軍!”
如果是別人,謝宗可能還會稍稍忌憚一下,但換成聶嗣,他還真的不怕。因為聶嗣,不過就是一個被大司馬冷落的小卒。
至于聶嗣曾經打敗過義陽王這種事情,根本不被他放在心上。說到底,當年若不是出現內鬼,義陽王早就葬生在他長城軍團手中。
聶嗣算什么東西?
“看樣子,咱們的謝將軍還不夠清醒啊。”聶嗣微微一笑,一巴掌拍在墻垛上,“德昂,給我射死他的馬!”
“遵命!”
欒冗取下三石硬弓,箭矢搭在弓上,對準謝宗的馬。
咻!
箭鳴!
那一箭速度極快,不偏不倚,射在馬上,當場將謝宗的戰馬射死。
隨著戰馬倒地,謝宗也摔在地上。他萬萬沒想到,聶嗣在知道他身份的前提下,居然還敢對他動手。
重新換一匹馬,謝宗朝著潼關怒吼,“聶嗣,你在找死!你這是造反!”
“謝宗!趙無傷謀殺大司徒和中書監令,囚禁天子,犯下十惡不赦之大罪,你是他的部將,同為逆犯!”聶嗣冷笑道:“我已得天子密詔,起兵勤王,爾等洗干凈脖子等著吧!”
言罷,聶嗣直接下令放箭,將謝宗氣的七竅生煙,不得不退出潼關地界。
“該死的狗賊,居然造反!”謝宗暴怒。
他有種天塌地陷的危機感,潼關易守難攻,別說他麾下的一萬余兵馬,就是再給他十萬,他也沒辦法攻破潼關。
而且,聶嗣的話很清楚,他已經知道雒陽事變,而且他也得到所謂的天子密詔。
這不是關鍵,關鍵是天下各地的其他太守,同樣也可能得到天子密詔。
到時候,那些人都起兵勤王,而他們還在攻打潼關。
那豈不是死路一條?
想到這里,謝宗連忙命令哨騎。
“速速將潼關的消息告知大司馬,讓他速速做出決斷!”
十萬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