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痛心疾首,仿佛是一個德高望重的老人看著優秀的年輕子弟誤入歧途,而他正在奮力的勸阻。
“拉下去,交給軍曹官吧。”聶嗣擺擺手,懶得在謝宗身上浪費口水。
然后,專門負責軍紀的軍曹便將謝宗拉下去。不管能不能從謝宗口中得到有用的消息,他在死前遭受折磨是一定的。
甘瑢道:“主公,這次我們俘虜三千余人,屬下已經擇其一千余人補充兵力,另外的俘虜已經放其歸鄉。”
“好。”
接下來,便是戰后總結。
半個時辰過去。士兵來報,謝宗已死。對此,聶嗣只是淡漠的點點頭。
“主公,謝宗的部將周綰愿降,該如何處置?”崇侯翊問道。
聶嗣反問:“你覺得呢?”
“末將想引其為副將。”
“可。”
“多謝主公。”
一個副將,聶嗣不會去花時間了解,崇侯翊覺得可以,那就有他的道理。
“諸位,弘農既下,我們便能長驅直入河南郡。我打算在弘農休整兩日,而后直接率兵進入河南郡。”
甘瑢建言道:“主公,可讓人率先鋒軍,先下新安,為大軍入河南郡做接應準備。”
“可以。”聶嗣看向聶垣,“仲才,你率領五千人前往新安,若是遇見酆軍,直接消滅!”
“唯!”
兵馬熙熙攘攘,自弘農離去。聶垣點將崇侯翊,讓他隨自己一同前往新安。
“如此說來,你們是走大陽津南渡的?”
“不錯,都是甘先生的計策。”
聶垣在詢問襲擊陜縣一戰的細節,時不時目露思索之色。
剛剛投降的周綰則盡心盡力的統轄著兵馬前進,時不時向崇侯翊匯報事宜。
弘農失守,謝宗陣亡的消息僅過去兩日時間便傳到雒陽。
“天殺的聶賊!”趙無傷恨的心痛,無比后悔道:“老夫早就該將此獠扼殺在幾年前,這害國的狗賊,當被碎尸萬段!”
王頤和宰父粹對視一眼,頗為無奈。都到現在這個時候,說這些還有什么用?
“大司馬,謝宗陣亡,弘農失守,聶賊接下來一定會引兵東進河南,不得不防。”說到謝宗陣亡的事情,王頤心里面疼的滴血,那可是他器重的部將。
聶嗣,我不會放過你!
趙無傷走到輿圖前,看著西邊,說道:“函關攔截轂水,向函關增兵,應該能攔住聶賊。”
函關,阻攔西方的最后一道關隘。一旦函關被破,賊軍將長驅直入,兵臨雒陽城下。
緊接著,趙無傷問道:“南方三關的情況如何?”
王頤道:“伊闕關、大谷關、轘轅關,這幾日都遭到南方各路反賊的猛攻,不過憑借關隘險阻,暫時無礙。”
“成皋關和孟津關呢?”
“柳濞那邊情況暫時穩定,沒有動靜。河內的陰休、柴微、閻軌三人已經開始率軍渡河猛攻孟津關,田觀已經三次求援。”
“駁回,讓他給我嚴防死守!”趙無傷冷漠道:“所有的兵馬都已經派出去,哪里來的軍隊支援孟津關。”
“唯。”
孟津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