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封王為無上殊榮。
拒絕聶嗣,就是拒絕其他的所有太守。
若他反對,那就是站在其他人的對立面上。
便在此時,一騎馳來。
“將軍,酆軍殘寇進攻皇城!”
“什么?!”眾人大怒。
他們和趙無傷打生打死,卻從沒人敢放任部下進攻皇宮。因為天子萬一有個好歹,他們可沒法收場。
“到底怎么回事!”陰休喝問。
哨騎道:“酆軍士卒自知獲勝無望,便......便......”
不用說完,眾人也都清楚,現在酆軍敗局已定,那些死硬分子打算魚死網破,兩敗俱傷。
“兒郎們,跟我護駕!”
夏陽悌二話不說,縱馬而去。
緊跟著,回過神的各方太守紛紛率人前往皇宮。
不多時,原地便只剩下聶嗣這方的人馬。
“主公,不去解救天子嗎?”甘瑢問。
聶嗣搖搖頭,“他們不會讓天子有事,我何必跟去湊熱鬧。現在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做呢。”
“主公說的是?”
“文衡,少府、大司農兩處府衙,我需要你走一趟,里面的戶籍造冊,兵器甲胄圖卷,必須帶回來!”
甘瑢笑了,他欠身道:“主公放心,便是搶,屬下也會為主公將東西全部搶回來。”
“對了,若是可以,那些工匠,也要全部綁回來!”
“屬下明白。”
甘瑢和聶桓率領一千人前往少府和大司農。
聶嗣看向聶垣,“仲才,你去一趟東觀宮,能帶走的,給我全部帶走!”
“唯!”
便在此時,莊布道:“主公,讓屬下和仲才將軍一起去吧。”
“唔......嗯?”聶嗣驚訝的看著他,“子淵,你?”
莊布微微一笑,欠身道:“主公,還請成全屬下。”
聶嗣失笑,點頭道:“好,那就麻煩子淵了。”
“不敢。”
旋即莊布和聶垣離去。
崇侯翊打馬來到聶嗣身邊,“主公,子淵他?”
“嗯。”聶嗣什么也沒說,只是點點頭。
旋即,聶嗣又讓人將王頤和趙無傷的尸體處理,然后命竇蔑收攏酆軍殘卒。他則和崇侯翊縱馬奔向藺府。按照竇蔑的話來說,是藺瑯讓他投降的自己。
聶嗣有理由懷疑,這是藺瑯對自己釋放的信號。
天子?
天子能有藺瑯香嗎?
另一邊,聶垣也好奇的詢問莊布,“子淵,此前你一直不愿為主公效忠,為何這次?”
莊布一邊策馬,一邊答道:“因為主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寶藏,什么東西,才值得爭搶。此番主公所作所為,讓我心服口服,如此人杰,自當追隨。”
不論是識人,還是制兵,亦或計謀,聶嗣在他眼中,都是上上之選。
尤其是雍州軍殺進雒陽以后,展現的軍紀更是讓他心服。
只有這樣的人,才值得自己追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