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什么?”聶嗣腦袋從碗里面伸出來,打斷她。
驪姬一怔,旋即明白什么,低頭不語。
用完酒飯,聶嗣也不管驪姬的意愿,直接拉著她去沐浴,而后一起休息。
一番云雨之后,聶嗣腦子恢復清醒。只不過,他的臉色十分復雜。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輕嘆一聲,聶嗣抱著驪姬入睡。
次日一早,聶嗣打道回府。
昨日和一眾心腹忙到深夜,所有的事情都有人去處理,他只要等條陳上來,然后看一遍批復就行。不過,這么多的事情,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做好計劃的,所以聶嗣便打算先回塢堡休整幾日,然后返回櫟陽繼續處理政務。
回來之后,自然是先拜見父親和母親。由于沒有絲竹亂耳,聶抗和聶祁氏現在安養的不錯。聶抗的主要精力還是撲在酆朝刑律的總結修補上,母親聶祁氏則不再掌控聶氏內務,轉而交給上官瀅總攬。她每天就是帶著幾個孫子,過著養老的生活。
見完父母,聶嗣又去見了次子聶駟。次子出生時間不長,所以也沒什么看的,同芷蘇聊了一會兒,聶嗣便起身離去。
最后,帶著妻子和兩個孩子返回他的庭院。
室內。
長女聶舒窈嘰嘰喳喳像個小麻雀一樣,圍著父親嬉鬧,一邊要父親講故事,一邊又腦洞大開要父親送她禮物,總之思維跳躍幅度非常大,有時候聶嗣也跟不上女兒的想法。
比如,上一息聶舒窈還在要求吃東西,下一息可能就要聶嗣帶她出去騎馬。
總之,小孩子想一出是一出。
與之相反,長子聶稷則像個癡傻呆兒,已經兩歲的他,不僅說話很少,而且迷迷糊糊的,教什么忘什么。
比如現在,聶稷癱坐在地上,那張和聶嗣相像的小臉上掛著長長的鼻涕。一臉懵懂無知,沒有半點精神的樣子。
“稷兒,快給父親磕頭。”上官瀅在一旁笑著提醒兒子。
聶稷仍舊沒有反應,還是呆呆的坐著。
見狀,上官瀅對著丈夫嘆氣道:“稷兒也不知是何緣故,總是這副樣子。”
聶嗣將她攬入懷里,拍拍她肩膀,又親吻她的螓首。
“別擔心,稷兒是我們的兒子,不會有事的。”
見母親霸占自己的位置,聶舒窈撅撅嘴,不高興的回去和兄長聶稷玩耍。
“對了,過幾日你隨我一起去驃騎府吧。”聶嗣忽然說。
“不會打擾良人嗎?”她平靜的問。
聶嗣搖搖頭,“怎么會,你是孤的王后,驃騎府后宅,自然要你來打理。此前孤諸事加身,一時忘記,直到今日才想起來。”
“可那畢竟是國中軍政中心,臣妾若去,不合適吧。”
“但那也是燧王臨時行宮。”聶嗣面帶愧疚道:“聽話。”
聞言,上官瀅嘴角微翹,言道:“那臣妾去打理后宅,良人可不許插手。”
“一定不會插手,你做決定便是。”聶嗣笑著說。
見狀,上官瀅深埋他的胸懷,不再言語。
而聶嗣,自然更加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