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聶垣所預料的那樣,高辛彥作為沔陽主將,他在失蹤之后立即引來沔陽的戒嚴。同時,留守沔陽的副將也派出大量兵力開始搜尋高辛彥的下落。
其結果顯而易見,一無所獲。
“西門大人,還是沒找到。”沔陽的漢中軍副將,對沔陽縣丞西門碇稟報。
西門碇是庸王西門靚的族人,不過西門靚不是很看重西門碇,所以也沒有怎么重用他,只是讓他在沔陽輔助高辛彥守城。西門碇就是之前勸過高辛彥的那個文士,一般西門碇不會給高辛彥什么建議,只有當高辛彥做出不合適的事情,他才會婉轉提醒。
比如,之前高辛彥要帶人出去抓幾個燧軍的探子。
現在來看,高辛彥果然還是出事了。
“再找!”西門碇急的來回踱步,說實話,他對高辛彥的生死不是很在意,他著急只是擔心因為高辛彥出事,可能會導致沔陽出現危險。畢竟,之前就已經收到消息,燧軍可能會攻打漢中。
高辛彥在這個節骨眼出事,很難不讓人擔憂。實際上,他對高辛彥沒什么好感,但也沒有惡感。
時間過的很快,一天一夜過去,沒有找到高辛彥,派出去尋找高辛彥的哨騎反而失蹤兩個。
這下子,西門碇篤定,高辛彥很可能已經落在燧軍手里,甚至是被燧軍給殺害了。
情況危急,他不敢怠慢,連忙命人將消息送往南鄭。
而此時,南鄭的西門靚點齊兵馬,正準備出征。收到沔陽出事的消息,西門靚又急又怒。急的是擔心燧軍已經開始攻打沔陽,怒的是高辛彥是個白癡。
河池。
莊布和聶垣正在商討軍要。
“如此說來,沔陽現在十分空虛?”
“不見得。”聶垣搖頭,“高辛彥失蹤之前可能十分空虛,但是他失蹤之后,沔陽會嚴加防范。再說,我們可是抓了不少的哨騎回來拷問,那邊已經開始察覺。”
“倒也是。”莊布摩擦著手掌,“不管怎么樣,抓住高辛彥是個意外之喜。”
“可他沒什么用處。”聶垣說。
“現在來看,確實沒有什么用處,甚至還給我們添了不少的麻煩事。”莊布轉而一笑,“不過,以后的事情誰能說的準呢。”
“大王那邊呢?有消息了嗎?”聶垣問道。
莊布搖搖頭,“大王暫時沒有其他的命令,只是讓我們在河池繼續屯糧。不過,六月已至,大王正在收割冬麥,想來等櫟陽的事情告一段落,就該有命令了。”
聶垣道:“大王不讓我們攻打沔陽,這究竟是為何呢?沔陽雖然難打,但是依我們的實力,拿下沔陽綽綽有余。之前我們擔心糧道的安危,可是現在河池的糧食,足夠大軍食用兩月,為何此時還不攻打呢?”
聶垣顯得有點郁悶,他倒不是好戰之輩,他只是難以理解。現在完全可以動手拿下沔陽,他不明白大王在等什么。
“或許大王有自己的考慮吧。”莊布一嘆。他駐守河池,放松了一段時間,感覺渾身不得勁。
酆朝嘉德九年六月中旬,櫟陽的冬麥收割結束。
“大王,此番得糧二十萬石!”藺珀高興道:“各處軍屯的糧食全部豐收,除卻少許下田產量不行,其他的田地,收成都非常好。”
話音落下,堂內眾人紛紛面露欣喜之色。此前他們并沒有覺得種植冬麥能給他們帶來多大的好處,但現在卻是出人意料的豐收,讓人有種走在路上撿到金塊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