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布頷首,“上次隨大王前往雒陽勤王,英雄好漢甚多,一時之間沒有注意這個西門靚,咱們要小心一些,免得失誤。”
聞言,聶垣輕輕一笑,“這個西門靚若是真有能耐,當初勤王的時候便已經顯名。不過你說得對,小心無大錯,還是要先試試看西門靚的深淺。不過在我看來,西門靚知道在沔口修筑防御工事,可見他不是無能之輩。”
莊布點頭道:“能看出來,若是西門靚真是無能之輩,他也沒有決心和膽氣率軍進攻齊質,并且取得大勝。”
聶桓問道:“到底打不打?”
“打!”
酆朝嘉德九年七月,燧國和庸國在沔口爆發戰爭。在之前,兩國都沒有宣戰,完全是‘心有靈犀’。至于為什么不宣戰,不歷數對方的‘罪名’,那是因為沒有意義。
因為,大義只對反賊和不被朝廷承認的勢力有效。對同為諸侯王的燧庸兩國來說,那只是在互相揭短而已。當然,必要的動手借口還是需要的。
莊布聲稱有兩名燧軍在沔口失蹤,要求進入沔陽搜查。沔口的漢中軍斷然拒絕,然后莊布立即發動攻擊。
粗暴嗎?
非常的粗暴直接,甚至這個理由都不算理由,但,莊布還是這么去做了。因為季世禮崩樂壞,誰跟你講大義。
我的拳頭即為正義,拳頭的威力,決定我前進的步伐。
其他的,都是華麗的裝飾而已。
“殺!”
沔口戰爭一觸即發,燧軍和漢中軍在沔河側畔爆發戰斗。由于燧軍襲擊的太快,導致沔口的防御工事都沒有完成,于是漢中軍無法依靠防御工事防守,只能出去和燧軍白刃戰。
雙方殺的你來我往,尸體的鮮血匯聚成河,浸入沔河,染紅一大片的河水。
一刀落下,三四名漢中軍士卒被掀飛,撞在人群中,推到一大片。
“誰還敢來!”聶桓高舉大刀,胯下寶馬虎虎生風,殺的漢中軍士卒心驚膽顫。一個時辰內,聶桓連斬二十一名漢中軍偏將,猛的不可一世。
“鼠輩修得狂妄,看我伍仟取你性命!”
一員漢中小將策馬殺來。
見此,聶桓哇哇大吼,暴雷大叫,胯下寶馬急奔而出。
兩馬相近之時,聶桓一躍而起,大刀高舉頭頂,身子飛出,只見那一輪殘月白光閃過。
“斬!”
撕拉!
連人帶馬,一刀兩斷,尸體兩分,紅的白的在空中炸開。
見此,無數漢中軍士卒頭皮炸裂,驚恐的后退。但是不等他們撤出,無數支箭矢將企圖撤退的漢中軍士卒射成馬蜂窩。
西門靚臉色陰沉的放下弓箭,語氣冰寒的說道:“誰若再敢退后一步,立斬無赦!”
見狀,漢中軍士卒在友軍的弓箭威脅下,硬著頭皮再次沖向燧軍陣地。
西門靚死死盯著聶桓,他知道聶桓的身份,只是沒想過聶桓居然這么生猛。
“誰拿下聶桓頭顱,立刻升為偏將,賞千金!”
“為王前驅,殺啊!”
在西門靚的鼓動下,波蕩的漢中軍心,再次開始回升。
而雙方的戰斗也漸漸進入白熱化階段的撕殺,這次是鏖戰之后的持續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