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廣袤的平原,公羊瑜若有所思。
“大王,漢中在將來,是南下益州的橋頭堡,可在此地行屯兵治民之法。或許,可以委任漢中守,鎮守此地,應對齊質和應預。”
聶嗣頷首,“說的不錯,在漢中屯兵治民確實可行,軍師既然提出此策,想必有所看法,你覺得誰可任漢中守?”
“大王心里,應該有想法了吧。”公羊瑜笑著說。
聞言,聶嗣點點他,笑道:“看樣子,我們想的怕是一個人。”
公羊瑜道:“論治軍打仗,燧軍之中,首推子淵和仲才,文郃雖然有謀略,但資歷不足,暫不能予以重任。在臣看來,這個漢中守的人選,非仲才將軍不可。”
聶嗣意味深長的看他一樣,道:“孤也是這么想的。”
之所以沒提莊布,那是因為公羊瑜很懂事。漢中守這個位置,在益州和梁州沒有全部平定之前,至關重要。因此擔任此職的人,除卻謀略非凡,更重要的是對燧國的忠心。
而論忠心,誰又能比得上聶垣在燧王心目中的位置。
“我軍拿下褒中,消息不脛而走,現在南鄭的人,應該非常的緊張吧。”公羊瑜壞笑。
聶嗣道:“且讓他們緊張一會兒,孤在褒中,等著西門靚前來一敘舊情。”
“估計庸王不想在褒中看見大王。”公羊瑜笑著說。
聶嗣哼笑:“自雒陽一別,孤可想念的緊。”
公羊瑜忍俊不禁,憋笑憋的辛苦。
沔陽,建在沔河側畔的一座小城。前段時間,沔陽主將高辛彥失蹤,這里的氣氛很嚴肅。后來,庸王西門靚到來,緊張的氛圍為之一松。再后來,西門靚率領大軍進入陳倉道,沔陽似乎再度回歸到日常的生活之中。
直到,這一日。
“殺!”
既然是突襲,燧軍自然不會講武德,照面就打,打下沔陽才是最主要的目的。其他的,不用管,不用想。
此刻的沔陽城內,守軍僅有五千,其余的兵馬已經全部跟著西門靚進入陳倉道。
面對燧軍突如其來的進攻,沔陽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只能被動挨打無法還手。
“快,傳信給大王,燧軍突襲沔陽,我們快守不住了!”守城將用吼的方式,為信卒殺出一條血路,看著他奔向遠方。
司馬陟縱馬追去,手起刀落,斬下其中兩名信卒,但是突圍的信卒足足有二十多人,他們拼盡全力也未能將之消滅,只能看著信卒消失在天際。
“該死的狗雜種!”司馬陟怒罵一聲,掉轉馬頭,奔向大后方的中軍本陣。
“將軍,沔陽的漢中軍有少許突圍,應該是前往陳倉道送信,卑職請命追殺!”
“不必。”魏驥拒絕,旋即道:“打下沔陽,陳倉道的漢中軍糧草斷絕,撐不了幾日。現在,讓西門靚知道沔陽失守,既能緩解武都郡的壓力,同時也能令西門靚手腳大亂。”
“卑職明白。”
魏驥大喝:“先入沔陽者,賞金三千,給我殺!”
“殺!”
震天的喊殺聲,喧囂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