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他拿下漢中,實行軍屯民屯,這里將會成為他的糧食基地。
再加上雍州的經營。
未來是美好的。
公羊瑜笑著道:“不知道西門靚有沒有修建王宮呢。”
“有。”西門碇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當初他自雒陽返回漢中之后,便立即找人修建王宮。”
“倒是會享受。”聶嗣冷哼。搞半天,只有他還沒王宮。
公羊瑜笑嘻嘻道:“我王為生民殫精竭慮,這些人倒是會折磨百姓,享受人生。”
西門碇沉默,這種事情,他可不好評價。雖然已經投降燧王,但是故主尸體未寒,他就在這里詆毀,那只會讓人不齒。
聶嗣問道:“高將軍,你覺得南鄭的守軍有多少?”
高辛彥很早就被燧軍抓了,漢中軍的人普遍以為高辛彥已經陣亡戰場。但實際上,他一直被聶垣關押。直到不久前,聶垣將其勸降。
其實也不算是勸降,聶垣只是將事實告訴他,然后讓他自己選擇生還是死。
高辛彥選擇生。
“回稟大王,在卑職看來,可能有萬人左右。”高辛彥道:“此前,為防備子午道和儻駱道,黃金和西鄉兩處,西門靚曾分兵防守這兩地。而今我軍兵臨城下,南鄭的守軍,很可能是之前守備黃金和西鄉的兵馬。”
“戰力如何?”聶嗣又問。
高辛彥沒有直接說,而是道:“戰力最強的兵馬,都在西門靚麾下。”
聞言,聶嗣微笑。
“高將軍可有信心勸降?”
“卑職愿為大王效命。”高辛彥低頭抱拳。他不敢給出直接的承諾,只說自己會盡力。
聶嗣笑道:“孤素聞高將軍自傲,如今一見,方知傳聞到底是傳聞,做不得數。”
高辛彥臉頰一紅,他一個投降的敵將,哪里還敢狂妄。再說,燧軍之中,人才濟濟,他根本就排不上號。
聶垣好奇問道:“此前西門靚打敗齊質,占據巴西郡,他沒有在那邊駐兵嗎?”
西門碇抱歉道:“此事,恐怕只有國相盧懿清楚。”
聶嗣瞇眼,說到巴西郡,他心底忽然誕生一個想法。
“大王,臣想到一點事情。”公羊瑜忽然說。
“孤也想到了,咱們回去再說。”聶嗣給他一個眼神。
公羊瑜點點頭。
魏驥看著巍峨的南鄭城,說道:“如欲攻下此城,傷亡只怕是難以計數。若是南鄭愿降,兵不血刃的拿下此城,方為上策。”
莊布道:“如此,就要看西門先生和高將軍了。”
聞言,西門碇和高辛彥同時道:“臣等一定竭盡全力。”
說完,西門靚和高辛彥的內心同時變得古怪起來。曾幾何時,他們還是抵抗燧軍的同僚,現在居然變成燧軍的馬前卒。
世事變化之快,莫過于此。
能不能勸降,聶嗣對南鄭都是志在必得,不降,即死。
而今漢中兵馬都在南鄭,打下南鄭,西門靚的地盤都將變成他的囊中之物。
便在此時,哨騎忽然奔至近前。
“啟稟大王,漢中國相盧懿,前來拜會。”
聞言,聶嗣頓時放聲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