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衣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了，她的目光無助地望著母親，想要尋求真正的答案。
愛麗一言不發，表情無比痛苦。
“夫人，我沒有挑撥結衣和天東掌柜感情的意思，但事實就是這么殘酷。”
于不凡一本正色：“結衣小姐早就懂事了，是個成年人了，應該有自己獨立的思考能力，她嫁給我也好，做我師妹也好，是發自內心的嗎？
并不是吧？她對我充其量是很有好感。
但是好感卻取代不了國家使命。
因為結衣小姐是間諜，是被天東雄一和稻妻國精心培養了多年的間諜。
以我于不凡并不高深的道行，還是可以判斷出來的。”
愛麗和結衣都不淡定了。
結衣咬著嘴唇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要殺要剮，隨便你吧！”
結衣說完，眼眶都潮濕了。
于不凡說的一點都沒錯。
其實她第一次見到于不凡，就已經一見鐘情了。
于不凡瀟灑帥氣，有一種東方男人不具備的幽默，同時又體貼入微，知道她喜歡吃大魚刺身，還專門為她親自海釣。
這種男人，簡直暖的讓人心生愛慕。
只是，國家使命就是國家使命，無法和兒女情長完美結合，甚至一直都是相互矛盾的。
也是因為這一點，結衣才會如此痛苦。
“我不會殺你，我也不會憐憫你，因為那樣不尊重你。”
于不凡給她倒滿了酒，淡淡道：“結衣，愛麗，你們想過沒有，為自己而活，而不是為別人而活？
我知道結衣深愛自己的父親，不會計較這么多年來，父親一直利用你，甚至要把你作為犧牲品嫁給我。
可如果我說我能在保全你父親，又如何呢？
當然，你要犧牲掉所謂的國家使命。
或者，你可以接受新的國家使命，形成新的國家信仰。”
聽到這，結衣整個人都明白了過來：“只要能保全我爸爸，讓我做什么都行！”
于不凡說道：“那就做我的師妹吧，就像她們一樣，只不過這一次，不是帶著任何目的，只是單純的做我的師妹。”
結衣頓時俏臉一紅，心生憧憬。
做于不凡的師妹多好啊，整天跟著于不凡一起練功，一起玩耍，感受著從他身上播撒的陽光雨露。
而且，不帶著任何目的，多么單純？
這些年來，結衣一直都被所謂的國家使命壓抑的透不過氣來，只有見到了于不凡才回歸真我。
此時此刻，她感覺自己重獲新生了。
愛麗望著于不凡，半天才說道：“天東會在稻妻國的業務很快就可以停下來了，等我幾日，我會回收所有資本。”
“不用這樣做，這樣太被動。”
于不凡淡淡道：“稻妻國再用兩百年，也研究不出天鹽來，現在他們的鹽就大量需要進口，如果我把天鹽在稻妻國和亞蘭國的代理權交給夫人你，又會怎樣？”
聽到這，愛麗頓悟，但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于真人，你真的愿意這么做？”
于不凡微微頷首：“當然愿意，因為我覺得夫人一生命運多舛，一直都在忍辱負重，是個偉大的母親，你早就該回歸自己真正的信仰了。”
愛麗沉默了許久，兩行清淚順著眼眶不停地流出。
“真人是知己啊！”
于不凡望向愛麗，不由深深嘆了口氣。
風神目升級太高，對他來說也是一種精神負擔，他往往能看到一個人內心中最柔軟最脆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