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馬化為人形,在大街上攔住一名行人,片刻后返回張橫身邊,道:“老爺,咱們這是到朝陽帝都啦!”
張橫一愣:“朝陽?帝都?臥槽,怎么到了這里?”
他自從定下扎根四方城,暗中擴展勢力布局天下的念頭后,最不想去的地方就是朝陽帝都。
四方城內,張橫予取予求,完全就是一個土皇帝,說話比皇帝都好使,但是一旦出了連云洲,張橫的影響力便斷崖式下降,除了修士武者之外,鮮少有普通百姓聽說過張橫的名字。
等到了朝陽帝都后,聽說過張橫名頭的人則更加稀少,張橫的影響力近乎于無。
堂堂朝陽帝都,人王腳下,連帝都的普通百姓都比周邊州郡的百姓高出一頭來,張橫一個邊荒小城的民團教頭,在這些人眼中,屁都不是。
除了朝廷要員外,誰也不知道還有張橫這么一個人。
不知道張橫的名號這還罷了,關鍵京城高手眾多,勝過張橫的大有人在,看張橫不順眼的估計也為數不少,張橫此時修為不足,實不想踏足險地。
不過現在來都來了,若是就這么悄悄離去,也實在太過小心,說出去也太過丟臉。
張橫想了想,對星鑒道:“先不忙著回去,且在這里逛上一逛,看看帝都景物,再走不遲。”
星鑒道:“老爺與孫懷恩交手,長時間不歸,怕是城內弟兄心中不安,若是惹出亂子來,反而不美。”
張橫道:“這倒不妨,我現在告知他們便是!”
他在城內五指山下埋有自己的一縷精神,如今出了天牢,精神無遠弗屆,瞬間破開虛空,與五指山相連接。
且說四方城內,曲典等人久候大帥不歸,都心焦起來,阮紅娘寬慰眾人道:“張兄體魄過人,修為深厚,即便孫懷恩有賢人手段,也未必能傷的了他,諸位不必著急。”
曲典道:“我家大帥自然無人能傷,可是他的氣息剛才卻瞬間消失,使得我們難以感應,定是出了大問題。大帥失蹤,我等如何能不急?”
阮紅娘也生出幾分不妙的感覺來,心道:“孫懷恩這死太監心狠手辣,該不會是施展了什么法兒,把張橫放逐了出去吧?”
修士之間進行戰斗,手段百出,其中不乏將人流放到異空間的法門神通。
就像之前繡娘等人流放法圣謝呂成一般,別的賢人自然也有種種御敵手段,打不過就跑,或者打不過就流放對方,讓其短暫困在一地,自己好能逃走或者趁機調息恢復,以最為圓滿的狀態對敵。
現在張橫的氣息忽然消失不見,阮紅娘便懷疑張橫是被孫懷恩施展手段放逐到了別的空間,否則無法解釋為何曲典等人感應不到張橫的存在。
就在眾人心情煩躁之時,便見城南五指山忽然爍爍放光,隨后飛出一蓬金色符文,飄落到眾人頭頂,緩緩下落。
曲典伸手接住一枚符文,那符文落入曲典掌心,迅速扎入體內,消失不見。
這符文剛剛消失,曲典便身子微微一震,失聲道:“大帥去朝陽帝都了?”
與此同時,毛新亮、何不干等人也都收了一枚符文,從符文中獲得了張橫人在朝陽帝都的訊息,都感驚訝。
阮紅娘一手扶額,臉上表情極為精彩:“張橫去了朝陽?好家伙,以他這脾氣,去了朝陽還能有好?這是非要坐實自己謀反的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