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小姐姐啥都知道啊,她只是假裝懵懂而已。
沈光林可就不好受了,頭上原本就有傷,現在更疼了,牙縫里都有咸咸的味道,應該是牙齦也出血了。
腦瓜子嗡嗡的叫,金蟬就在耳邊吟唱。
這個時代連挨頓打都這么真情實意而不摻雜水分。
沈光林從小到大哪里受過這樣的屈辱呀,但是又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暫時記在心里。
“小姐姐,我是真的憋不住了,你們不能這么虐待嫌疑人的。再說了,說不準咱們還是自己人,有些話我沒有說,但是不代表我就真的是階級敵人。”
沈光林的膀胱都快要爆炸了,生理這個東西確實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看著帥氣的小哥哥確實難受的表情,小姐姐的仁慈心終于又開始泛濫了:
“文田,要不你帶他去一趟吧,他是不是壞人現在確實不好下結論。”
“對對對!賈同志,你帶我去趟廁所吧,我真的憋不住了。”
沈光林決定臨時性的不再計較這個粗暴男的毆打行徑了,誰讓自己憋得太難受呢。
“誰是賈同志?我姓劉,劉文田,文刀劉,文化的文,田野的田。劉文田,又有文化又有生活......”
粗暴男青年最滿意的就是自己的名字,最不滿意的是長相。
要是但凡長得好看一點,自己肯定早就去蓉蓉家里提親了。
“蓉蓉”是美女小姐姐的名字,真名叫李蓉,局里好多年輕人都愛慕她,可惜她一個都沒有看上。
“行行行,大哥您說的都對,您名字起的也真的好!回頭咱再一起說道說道該如何拆字算命,不過現在我真的要憋不住了,萬一尿在褲子里大家都不好看吧。”
沈光林甚至已經有些直不起腰了。
“催什么催!小兔崽子,你可要老實點,敢不老實我削死你!”
粗暴男還是解開了沈光林一只手銬,都沒等沈光林有下意識的反抗行為,另一只手剛脫離欄桿他又給拷了起來。
“大哥,這樣不行的,手還反在背后,我還是沒有辦法脫褲子。”
“就你事多!”
廁所就在軟臥包廂不遠處。
這種綠皮火車沈光林以前都沒有坐過,但是他聽說過坐這種火車的體驗,眼前這一切也都符合他想象中的樣子。
衛生間里的車窗很小,果然不是能跳窗逃走的地方。
廁所還是蹲坑,沖廁所時似乎還能夠看到下面疾馳的枕木,純天然裸空排放,超級環保。
一番舒暢,整個人終于輕松了。
押送回來之后,這位大哥又想把他給反鎖在欄桿上,這下子沈光林不干了:
“大兄弟,不帶這樣的吧,我又不跑,也不用這么折磨人吧。我肯定會老老實實待在車廂里的,你看這位小姐姐長得又好看,說話又好聽,你趕我我還不走呢。再說了,我又沒有殺人放火,我現在只是嫌疑人而已,咱們之間真的不是敵我矛盾。”
沈光林苦口婆心的勸說著他們,為的就是讓自己能夠好受一點。
“你不是說自己是縱火犯的嗎?這肯定就是敵我矛盾了呀。”粗暴青年分的還是很清楚的。
“這就是個梗,你不懂。再說我也沒有真的去縱火呀。”
這個年代的人簡直開不得玩笑,隨便說了一句話結果還上綱上線了。
“你想縱火那也是罪大惡極。”小姐姐也是神色嚴肅,語氣鏗鏘。
“你咋就沒一點情調呢,我說縱火就是縱火犯了,我還說我是美國新任總統拜燈呢,你信不信?”
“我不信!”小姐姐搭話了。
“美國總統明明是卡特,副總統是威廉,拜燈是誰?”
小姐姐要不要這么懂行?這個年代的人都這么關心政治的嗎?
普通人可能知道美國總統是誰,但是一般人絕對不會知道副總統是哪個,這位小姑娘看樣子是有背景的狠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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