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光林,男,24歲,原名沈厚林,父親沈隆先,籍貫是蘇省金陵市,學歷為大學本科,研究生在讀,畢業于美國麻省理工大學工程學院...”
沈光林說話沒打磕絆,畢竟不是純謊話,說起來理直氣壯。
“哎呀,還是一位高學歷人才呢,那你是怎么走上這條“違法犯罪”這條道路的,'縱火'可是重罪,尤其縱火地還是重鎮金陵。”
中年大叔也沒有真要訓斥的意思,因為看沈光林的氣度也覺得他肯定也不是平常人家的孩子。
這個年代的大學生是稀缺人才,更別說是在燈塔國留過學的,搞不好這還是一位不好惹的人物。
現在去燈塔國的留學生還很少,畢竟從去年開始兩國才剛剛建交,在燈塔國的華裔留學生大部分是從彎彎和香江過去的。
“哎呀,領導同志,我沒要縱火!我是回金陵探親的,并不是真想火燒金陵城。”沈光林覺得自己簡直有嘴說不清了。
“那小李和小劉怎么說你準備縱火呢?他們說這還是你自己親口承認的。”
“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又不是真的要縱火。怎么說呢,幽默懂嗎?幽默!我原本的意思就是在美女小姐姐心里放一把火,撩妹...,撩撥,大概就是那么個意思吧。”
沈光林還有點解釋不清了,語言表達能力嚴重不行呀。
“我明白了,你要耍流氓是嗎,流氓罪也是很嚴重的,尤其是面對一個未婚的女同志。”
中年干部果然了解了他的意思,但是給出了另一個令人后怕的結論。
得虧現在還不是嚴打時期,不然還真的可能會吃了花生米,能跟電影明星遲之強一樣坐牢算是輕的。
“我咋還真就說不清了呢,你們不是要審問關于“TW”的事情嗎,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了好不好,我交代點關于“TW”的事情。”
沈光林主動轉移話題,因為在這里耽擱下去自己都要掉坑里了,也沒有必要。
中年大叔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掌握基本狀況了,其實就是想找一個臺階下,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沈光林真的要供述關于“TW”的事情。
“那你說說為什么去當間諜吧,放著好好的大學生不做,明明前途是一片光明的,非要走到黑地里去。”中年大叔特別惋惜。
“我自己并不是間諜,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一名堂堂正正的中國人。我之前一直在花旗國讀書,這次是回金陵探親的,不過我的父親確實是從事這一行業的。”
沈光林早就想好了自己要說的詞,他知道這話說出來一定會引起對方的重視。
果然,兩位中年男士嚴肅起來,再也不是那副閑聊天的架勢。
“你父親是?他從事什么活動?”
“他從事過什么活動我就不知道了,大概在我10歲的時候父親就去世了。他叫沈隆先,金陵人,從他留給我的信件里能看到,他曾經在滬海工作過,30年代年他...,45年之后他...,49年的時候他...”
聽著聽著,兩位中年干部的神色愈加嚴肅起來。
“后來,從托管人那里得知,父親還是在馬場町刑場犧牲了,那時候他應該已經算是高級干部了吧,賺了不少錢,畢竟留有足夠的財力能讓我在港島和燈塔國完成學業...”
沈光林這話里有一大半是真的,畢竟是直接取材自后世公開的資料,只有自己的身份是假的,但又無處查證。
……
“所以,你是整理你父親的遺物才看到的這些資料?”
“是的,信件是我從他留給我的保險柜里拿到的,那些資料和錢財就放在一起。
自從知道了父親的情況,我就特別想回金陵來看一看,看一看父親成長的地方,看看老家的親人。雖然我沒有出生在金陵,但我就是一個地地道道堂堂正正的中國人。”
說道動情處,沈光林還留下了激動的淚水。
大爺爺沈隆先一生不幸,但估計他也是無怨無悔的吧。
“你父親留給你的東西還在么?”
“錢還在,信就不在了,據說那邊還是白色恐怖時期,我不敢留著,就偷偷燒掉了。我大概也是一路輾轉到的金陵,但是這段記憶不在了,我真不知道自己從事了什么樣的活動才被小姐姐給抓住的,一棍子給敲懵了,頭特疼,現在腦子里關于最近的記憶還是一片空白。”
這個小李果然不干好事!
中年干部心理腹誹,這小伙子一看就是一位沒吃過苦頭的富家公子,要說他去做間諜,常凱申同學的棺材板估計都不答應。
雖然沈光林說的這些事還沒有經過驗證,不過已經可以基本確定,這位小伙子應該就是自己人了,嚴格來說應該是自己人的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