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師,你講有人偷了你的勞動成果也要有證據,空口白話的污蔑人是要造報應的,放在國外是會被判刑的。大家都是科研工作者,你應當很清楚,在科研競爭上,誰先發表的論文,成果就是誰的,你的論文即使擺放了十年,如果是我先發表了,那這個成果就是我的。”
搞學術的,連最基本的學術規則都不懂,早晚要交學費。
劉副校長緊緊盯著沈光林,不時做點記錄。
過了一會,看兩個人不繼續爭吵了,他這才緩緩的清了清口氣:
“沈老師,學術不端不是一件小事。你還年輕,別人的研究成果,你看到了,自己拿去發表,這是很嚴重的道德問題。你表個態吧,跟李教授道個歉,他如果私下里原諒你了,那這件事就過去了,學校可以不追求。”
這就定性了呀,這是很明顯的拉偏架呀。
其實,沈光林不知道的是,這位劉副校長和李教授是同學,他們的關系肯定更好一些。
“你跟我道了歉,并且把論文還給我,我可以考慮不追究你的責任。”聽到劉副校長的話,李教授也不介意展示自己的高風亮節。
“沈老師,你也聽到了。你不要想著蒙混過關,這件事嚴重了會記入檔案的,你才是講師,將來評職稱這些都是有影響的。”副校長的神情很嚴肅,仿佛吃定了沈光林。
其實這些都是哄小孩子的鬼話。
論文是沈光林自己辛辛苦苦寫出來的,是原創。
雖然他可能通過后世的記憶竊取了一些知識點。
李教授確實也可能是另一個“原創”。
但是這件事要分開看,時代在發展,社會在進步,即使李教授不提出這個理論,還有張教授王教授提出這個理論,畢竟又不是多高深的知識。
即便沈光林真的偷了李教授的論文,無論在哪種情況下,也都是不能承認的。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大家說話都要講事實擺證據,劉校長,請問你是具體負責什么工作的副校長?”這個人的位置已經歪的離譜了,沈光林不準備跟他繼續談了。
“我負責行政和后勤工作的,怎么了,我就不能管一管你這個年輕的教室了嗎?”
“沒說您不能管,我自己寫的論文,什么時間,什么地點,引用的哪本書哪個論點我都有記錄,我不清楚李老師是從什么時間開始寫的論文,但是我寫論文的時間線是清晰可見的,每一點也都是有據可查的,您管不到我,真有質疑,大家召集學校的領導一起對質嘛,學術問題請用學術解決,我覺得這就是我的態度!”
沈光林起身就準備走了,管你什么副校長。
“沈老師,你先別走,先聽我說幾句話。”劉副校長攔住了他。
“我和老李已經認識很多年了,他為了工作真的很不容易的,經常工作到深夜,第二天還要給學生們上課,還要搞科研,身上患有嚴重的胃病,有時熬夜多了還會吐血。”這是開始打感情牌了。
“老李的科研工作已經沒剩下幾年了,他還是副教授,還沒評正。而你還年輕,你已經發表了那么多篇論文了,不差這一篇,這篇論文就讓給他了好不好?
我知道,上次你幫他翻譯論文,他一點表示都沒有。
在這里我做主,讓付你50塊錢,你把論文還給他,好吧?
下次評優的時候,我一定重點推薦你。”
劉校長這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了。
不過,情是虛情,理是歪理。
“好的,我知道了。”沈光林起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