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燦跟著沈光林進去了,到辦公室里談談。
“你想干什么?”蘇燦拿出了沈光林跟他們準備的料。
大家都是明白人,誰也別裝糊涂,
“我想請你幫個忙?”
“你就是這樣求人的嗎?”蘇燦把借條復印件和催款函摔在桌面上,那里面還有國際黃金價格走勢和人民幣匯率。
“不然怎么求?咱們之間可能有點小誤會。你來我們學校調查我評職稱的事情,回去之后如實匯報了嗎?我好好說話你就會答應嗎?”
沈光林也沒藏著掖著,你干了什么事我不是不知道。
蘇燦不說話了,沈光林好聲求他他也肯定不會答應的。
他怎么可能跟他們是一條戰線呢。
“所以,我不得不使用一些別的方式方法嘍。”
沈光林的眼睛很誠懇。
蘇燦都被他真摯的表情“打動”了:“你想干什么?我不一定能幫得上忙。”
“幫我發表一篇文章,是專業論文,跟政治無關。”
那就好,這個不是大事:“發表在哪里?”
“華民日報。”
“不可能!”
這種事哪里那么容易辦,蘇燦輕易答應才是見鬼了。
“有可能的,不然這次只是催款函,下次就是起訴狀了,老太太起訴某人燒殺掠奪,強搶民女,始亂終棄。”
“魯東崔家莊遭土匪洗劫的地方志我都找到了,看到沒,丟失財物無算,死傷28人。”
這段歷史蘇燦都不知道,但是他相信這是真的,老爺子確實是西北王的兵,當年的根底不干凈也很正常,不然,怎么會被稱呼為“乞丐軍”。
“最熟悉的永遠都是枕邊人,你我都是外人,何必呢,大家平平安安過日子不好么。”
沈光林又開始循循善誘了。
“你怎么能跟我比?”蘇燦覺得沈光林失心瘋了吧,你一個普通老師,我什么級別?市長高官見了我都得客客氣氣的。
“我怎么就不能跟你比了?
你是誰,你不過是老爺子小妾的弟弟而已。
我是誰,我可是正房的長子女婿,女婿可算半個兒,
將來老爺子走了,按照他們荷蘭的習俗,摔盆子的必定是我,有你什么事?”
沈光林扯開了這塊遮羞布。
“不可能,老爺子都沒承認過……”
“你覺得,如果李所長肯認祖歸宗的話,老爺子會不接受么?
就我這長相,這身份,這地位,在老爺子那里欠缺的只是一個解釋而已,他能有什么成見?
還有,老爺子智囊團的竇委員,他兒子可是在我這里正式上班呢,你覺得他會不會把我的實情告訴他?”
“他敢?”蘇燦有點色厲內荏了。
“你也打算去持槍威脅他嗎?他是誰?他是學部委員,大長老都不會威脅他。
他能夠給老爺子出謀劃策,但是你真以為他是紹興師爺呀,你想多了。”
“卡他研究經費?我有啊,我捐給他行不行?
李所長那里也有啊,竇委員原本就是研究材料的,岳父那里剛好需要材料,我牽線搭橋你說行不行?”
沈光林說的好有道理,蘇燦竟然無言以對。
“好吧,你贏了,我答應你,幫你登報。”
“不過,你也要做出補償。這個事不準再提了。”蘇燦指著桌面上的文件。
“行,我外加賠禮道歉行不行?“沈光林問道:“你們這次一起來了幾個人?”
“加我6個。”
“那每人一輛自行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