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飯的時候,小嬸子提了一個想法,就看沈光林他們同不同意。
現在小叔在深城不肯回來,她們娘四個也不能總是在那邊,小叔并不歡迎。
至于為什么,她也不敢問。
現在,她們最小的孩子也上學了,她閑著沒事干,想出去謀個營生。
支持,想干啥呢。
打燒餅,賣胡辣湯。
在沒嫁人之前,她家里就是干這個的,祖傳技藝,一直沒有丟下。
那要不要去實驗室上班呢。
她不肯,想自食其力。
尊重她的意愿。
那就找個合適的門面,選個人流量多的地方,開個早餐店也行,如果沒有房租負擔的話,怎么也不會虧。
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的生活方式,她愿意這樣過,那就由得她去了。
改變其實不止這些。
現在,沈光林的個人自由被限制起來了,不讓抽煙了,抽雪茄也不行,就是老李也不準在家里抽煙,想抽也可以,躲出去抽。
沈光林這里,不光不讓抽煙了,也不讓喝酒了,晚上也不讓親親了。
李蓉還在小本子上數日子,床頭還放著一本書,還是扶桑文字的,大概是優生優育還是怎么,你這是想干啥?
她笑而不語。
沈光林無力反抗,只能想著早點出去工作也好。
才大年初一,沈光林卻也不得不出門了。
他的新基地過年都沒有放假的,建筑工人們正在加班加點的趕進度,沈光林身為幕后大佬,自然是要出面慰問的。
無論哪個年代,大家都吃這一套。
而且,大家因為干工作而不能回家過年,似乎也不是一件難以承受之事。
大家的核心思想是一樣的,無論集體還是個人,各行各業,大家的宗旨都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舍小家,為大家。
跟著沈光林一起來的,有不少京城二建的各級領導,他們也會捫心自問:我確實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呀。
雖然我多吃了點,多喝了點,居住條件好了點,但那是社會風氣使然,并不是我的本心。
從主觀上講,我是想為集體,為大家做一點實事的。
不然,大家設身處地想一想,今天可是大年初一,闔家團圓的日子,各行各業都放假了,我們呢,還要忙著送溫暖,過幾天還要參加各種團拜會,給領導拜年,接受下屬給我們拜年,一天都沒得空閑。
好苦,好累,又能向誰訴說呢。
只能說,痛并快樂著。
沈光林的拜年儀式別出一格,人家送點物資,說幾句新年好的話就結束了。
他不,他要送錢,他要讓大家真正開心一下。
工地和實驗室的所有人,只要是過年值班的每個人都有紅包拿,而且錢不少呢,每個人50塊。
在干一天活只有4塊5的今天,這是一筆不小的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