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靚笑道:“就是我了。你就是常昆?身板不錯啊。”
常昆:“......”
怎么好像有點逗呢。
“進來進來。”鮑真人笑瞇瞇的,忽然瞧見常昆背后冒出來的祝秀,一下子把柴扉摔上:“別進來別進來!那姑娘你快走,粱知遠那小子今天回去了,不在這兒。”
又有嘀咕聲:“我說今天早上掐指一算喜憂參半,原來應在這兒了。”
祝姑娘可不是好相與的角色,她跳上前伸手哐哐哐使勁拍門:“師父,開門吶!開門!”
“不開!就不開!我不是你師父,當不起!”
“你開門!”
“我不開!”
“你不開門我翻墻了。”
“你翻,你翻一個試試!”
“我...我不走了!”
“那感情好,自己搭灶做飯吧你。”
這可把常昆樂的,太歡樂了。
不都說亞圣是個憂郁的人嗎,為什么作為傳人的鮑真人這么歡樂呢?
這事搞的,常昆成了空氣。兩個對著門,隔著一人高的籬笆,你一句我一句,簡直像唱戲一樣。
鮑真人拿她沒辦法,只好道:“真是孽緣。你怎么就瞧上粱知遠那小子了呢?他區區一個窮酸,值得么你。”
“值!”
祝秀硬氣的很,也不害羞,說的理直氣壯。
鮑真人話傳出來:“那我今天把事兒挑明了吧,你們兩個就不該認識。我也沒收你們做徒弟,以前聽過的那些道經,都給我忘了罷,就當沒來過這里。你找粱知遠,去上虞,上虞梁家莊。以后的事,與老道無關。”
這話其實挺重的。在常昆,或者說真正的修道士這里,這樣的話,是斷絕緣分,非常重。但祝秀聽了,卻高興的不能自已。
在她心目中,怕是粱知遠已成一切。
她不懂。
這傻姑娘歡天喜地走了。
柴扉這才又打開,鮑真人請常昆入內。
這位亞圣道統的修道士笑瞇瞇的說:“我早上起來,瞧見喜鵲吱吱叫,知道今天有貴客臨門。先前葛洪那小子來的時候,我就知道,與他有關。小朋友來,是為他來的吧。”
常昆道:“真人神通廣大。”
鮑真人嘁了一聲:“什么狗屁神通廣大,我這人不興恭維。”
常昆道:“挺不錯。”
巧了,他也不喜歡這一套。只是有時候不得不用。
就直言:“我昨日去追火龍真人前輩,今日別離前,老前輩托我給葛兄帶一卷經書來。”
說著從腰間的葫蘆里把絹帛經書取出來,遞給一旁的葛洪:“葛兄,這是老真人昨天剛剛搜集到的一卷青囊經,是華佗手書。”
話說這卷青囊經正是常昆遇到火龍真人時的那座道觀里的東西。火龍真人用什么東西跟人家交換的。
葛洪連忙雙手捧過絹書,小心翼翼的收起來,對西邊方向拜了一拜:“拜謝鄭師!”
一旁鮑靚道:“是要拜謝拜謝。那老兒幾百歲的人了,什么時候一眨眼沒了,你不好好謝謝他,怕是見不到他幾回嘍。”
這里算是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