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祁六子給黑白無常送了請柬,也不記著去尋鐘判官。都是高縣時的老熟人,許久不見在,怎么也要敘敘舊。
一番老話翻下來,都愉快的。
祁六子便說起進門時看到的撒旦,問道:“進門時見著那西府的撒旦了,他不是西府主宰么,怎么跑這邊來了?”
范無救笑道:“那西府地獄,畢竟根底淺。規矩混亂,做的不大好。他是過來取經來了。”
謝必安也笑道:“上回考功,西府地獄被我們這邊遠遠落下,神府上頭下了斥責令,教他好沒臉面。”
“這段時間經常往這邊跑。不是閻羅殿,就是判官屋。我們這無常司也來了好幾回。說是觀摩觀摩,便于他回去重組西府,建立秩序。”
“原來如此。”祁六子恍然:“些個土著魔神,的確沒什么底蘊。”
這里聊了半天,才告辭作別,祁六子去尋了鐘判官,遞上請柬,即歸。
與鐘馗判官,祁六子沒什么交情,自然不存在敘舊的問題。
...
常昆一下子娶了張家兩個女兒,這事在外人看來,似乎理所當然。別說兩個,七個一起娶了也不會遭人閑話。
畢竟這大夏朝,高層都知道常昆。知道他是個厲害人物。甚至少數一些,還知道他不是凡人。
不過在常昆自己這里,卻是費了不少心力。
只娶大丫頭一個,張家兩口子都樂見其成。可還要把小七也娶了,即便小七自個兒愿意,張爺也覺得可以,但張夫人那兒,卻是費了好大功夫才說通。
便是說通了,這段時間也多給常昆白眼,不待見他。
只有張爺,每天還是一如既往,尋常昆下棋、作畫,或者外出郊游、野炊。這位張爺,說實話,天帝就是天帝,這心胸到底有多開闊,這世間,除了家里的老婆孩子,沒有任何事,能影響到他的心情。
張家現在也是家大業大。
不過這個家大業大,也只是尋常的大。其實照著張家的底子,便是成為大夏朝紡織第一也沒問題,依著張夫人的能耐,沒有什么事能難到她。
只是張爺覺著,有這么大足夠了。不需要更大。這才扎住步子。
但在大名府,仍是首屈一指的大戶。
常昆和張家兩個女兒結婚,本來要大辦特辦。但張爺嫌棄鬧騰,便只請了些許幾個人。跟常昆這邊差不多。
但到了成親這天,卻是人山人海。
有請柬的來了,沒請柬的也來了。
大夏朝一幫文武朝官,夏皇盧象升一家,加上各種護衛、小廝之類的,人數以千計。大名府有名有姓的也都來了。
而常昆這邊,更不用說。他雖然只下了幾道請柬。但很多神仙,還是來了。也有百余人。
于是搞的風風火火。
不大辦也大辦了。
拜天地,拜父母,夫妻對拜,一應禮節,一個不差,程序走下來,終于算是全了遺憾。
拜過之后,站起來,看著上首坐著的張爺夫婦,常昆心里一松。
卻這會兒,想著,三娘隱娘和惠蘭,尋個日子也得辦一辦。不能厚此薄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