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我好看?!”
冰夷怒而厲指朱雀:“朱雀,你不過鳳凰之后,也敢與我如此放肆?!論輩分,我與鳳凰同輩,論修為,你亦不及我,你哪里來的膽子!”
朱雀緋紅的眉毛跳動,金燦燦的眼睛里火光吞吐:“我與你說實話,你要與我論輩分論修為?冰夷,你后天初演時所生,而今也不過是先天道君!我亦是先天道君,能差了你幾分?!”
“好個小輩!”
冰夷長身而起:“雷澤來斥責我,我忍了,你又來,莫非當我泥捏的不成?好的很!爾等如此,我反倒不教你如愿!怎的?我偏要與華胥氏作對,偏要招惹那兩兄妹,你待如何?!”
“那就做過一場!”
朱雀干脆利落!
...
羲正在雷澤之東繪制天地。他把握天地的脈絡,自然的真理,心中有大宏圖。正觀測繪制之時,忽然感到西北方向一陣陣熾熱的氣機,仿佛瞬間炸開的太陽,黑暗中雖然看不到一點光,氣機卻恢弘偉岸之極!
這熱力凝聚無比,除了能從蓬勃浩蕩的氣機之中察覺,卻于天地沒有絲毫損傷。
繼而,天邊山呼海嘯,仿佛通天徹地的浪潮,掀起巨大的波濤!水聲隆隆,卻只聞其聲,不見其形。
乃大道真意所化,如先前熱力一般,可感應而不可見。
二者碰撞,仿佛兩條頂天立地的大道交纏,諸般玄妙,先天后天,令人目不暇接。羲感應出神,一邊疑惑于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一邊竭力感應著二者交鋒迸發的大道玄妙,以納為己用。
這等氣機乍現,只是一瞬。緊接著,便消失于無。
羲知道,這交鋒的二者,已進入先天層面,不顯于后天之中了。
這令羲略感遺憾——他才大羅金仙,沒有達到先天層次,無法感應到這二者之間最激烈、最強橫的碰撞。
先天道君,是步入先天大道層次的偉大者。這等存在之間的交鋒,決定勝負的,必定在先天之中,而非后天之中。
也就常昆閉了死關,封閉了自己對外界的一切感應,否則必定會發出一些感嘆。
他與冰夷交過一手——雖因常昆自己沒有進入先天層次,交手之時,顯化在后天之中。但當時那一瞬間,常昆其實遭到了來自先天層面的打擊,雖然能應付,但真身無法進入先天層面進行反擊。
得虧常昆比較特殊,他的力量,能從后天延申到先天。雖然自己進不去,但自己打出的力量,在后天之中爆發過后,能達至先天,才能擊退冰夷。
否則換個大羅金仙來,面對先天道君,只有挨打的份。
大羅金仙之下的,便譬如河中的魚,大羅金仙便譬如河岸上的漁夫,而先天道君則是站在更高處的天空中,撒播光芒照耀世間的日月。
面對岸上的漁夫,河中的魚兒只能被動承受其打撈;面對天空中照耀的日月,漁夫也只能任憑其光芒的照耀。
就像拿著一把刀,對著空氣來來回回的捅,什么都捅不到。
因為對后天而言,先天是另一個層次;后天看不到先天,摸不到先天,任何行為都影響不到先天。
先天道君之間的交鋒,是看不到的,摸不到的。
但卻能影響到后天的一切——緊接著,這淹沒在黑暗中的天地,輕輕的顫抖起來。
諸般后天大道,構筑這片天地的基石,因為先天道君在先天層次的交鋒,而受到影響,開始被動的承接法則余波、保持天地的穩定。
不過天地動搖,也只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