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上,大群穿著鐵甲的士兵驅逐著路上的行人。他們在路口設卡封鎖道路,將所有他們認為可疑的人全部抓起來。
天空中,是成群飛行的獅鷲。
響亮的鷹啼聲回蕩在城市的上空。那些全副武裝的獅鷲騎士們,或攀升、或俯沖、或盤旋,仔細盯著城市每個偏僻的角落。
似乎自從紐塔城興建以來,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嚴重的事件。
“主人……”管家輕步走到老伯爵的身邊,小聲的說道。
西奧多伯爵摘下飛行護目鏡,回身走到自己的書桌后坐下。
他繼續拿著飛行護目鏡仔細的端詳,并對自己的忠仆阿特利問道:“你對這個叫彥行的騎士領主有什么看法?”
“回,主人!彥行騎士完全不懂貴族的禮儀,他是真的不懂,并非不懂裝懂的偽裝。
這一點我可以確定。
至于他在餐桌上粗魯的表現……
真的是像和沼澤狼人混久后的蠻夷。”
西奧多拿起飛行護目鏡對著窗外的陽光看,過了很長時間才說道:“你知道我從這副飛行護目鏡里面看到了什么嗎?”
阿特利管家回答道:“神奇!雖然我沒有戴上這副飛行護目鏡,但我從希貝爾小姐的表情,我看到的是神奇。
但我相信……主人您一定能看到更多。”
老伯爵繼續拿著飛行護目鏡對著外面看,喃喃的說:“是的,它的確神奇。但我也看到了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此時站在山峰下的我……是如此的卑微。
只想對它膜拜。”
阿特利管家說道:“如何主人你的這份贊譽傳出去,一定會讓這種飛行護目鏡身價倍增的。”
“不,這并不是贊譽。”老伯爵把飛行護目鏡放在桌子上,眼中露出復雜的神情:“如果它真的來自雷鳴沼澤,我們就要重新對我們北方的鄰居進行戰略定義了。
仿制天使餐具的冰玉瓷,還有可以戴在手腕上的手表……”
這時阿特利管家說道:“主人……彥行騎士展示的手表真的是華美精致,讓我也不禁的想要買上一塊。”
“誰掌握時間,誰就可以掌握世界。”老伯爵用非常沉重的語氣說著這句話:“然而時間現在竟然被雷鳴沼澤掌握了嗎?”
阿特利說道:“我們可以掌握雷鳴沼澤。安德森侯爵沒有攻打雷鳴沼澤,是因為雷鳴沼澤沒有讓我們付出重大犧牲的價值。
現在它似乎有了。”
“攻打雷鳴沼澤?現在并不是一個好時機。而且能造出這種東西的雷鳴沼澤,不能輕易的招惹……”老伯爵僅僅考慮一下這個方案就否決了:“我們不能再在狂風高地上樹立第三個敵人。
不!不是第三個。
我在這里的敵人太多了!
他們有的在明處,有的在暗處,但都想殺死我們,然后吃我們的肉、喝我們的血,再榨干我們的骨頭。
今天坦普爾祭祀的死只是一個開始。
隨著獸人和精靈準備向安德森侯爵發起進攻,紐塔城也將迎來最黑暗也最危險的時刻。”
管家安慰道:“我始終相信……主人和安德森侯爵,一定能夠成功抵御來自各方的攻擊。
讓紐塔城和狂風高地,早日迎來和平。”
老伯爵用絨布將飛行護目鏡包起來,對阿特利說道:“恭維的話就不要多說了。我現在連自己都不信,也不相信紐塔城里面任何一個人。
不過這個來自雷鳴沼澤的彥行騎士。
我需要親自見見他,或許他是我現在在這座城市里面唯一能相信的人。
你立即把這副飛行護目鏡送去給希貝爾。她走的太匆忙了,一名上戰場的戰士不應該忘掉自己任何一件裝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