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林點頭：“回小王爺，是這樣的，但是我猜測他應該是只想要救下那個悍匪。”
“哦……”
小王爺點點頭：“所以說，一個區區三轉散仙，一個輪回境罩著他？中土有多少輪回境啊？這很容易查吧？”
“是的，很容易查。但是不容易證明，查到了也沒有辦法。”
“對，是這樣的，那查他做什么呢……”
小王爺站起身來，看著遠天的虛空：“大勢已去。”
“啊？什么意思？小王爺，什么叫大勢已去？”
小王爺笑著嘆了口氣：“當年，我祖宗帶著我們的文明殺進中土的時候，曾推翻了一個腐朽的王朝。那時候，整個中土我們號令一出，群雄懾服。那時候我祖宗的身邊圍攏著一群又一群的強者，都保護著他。那些人也就是現在的五大文明的祖宗……”
“現在，我卻看見了一個新的文明出現在中土。也遇到了和我們當年同樣的待遇。區區三轉，卻得到了輪回境強者的庇護。大勢已去啊。”
“什么？”
楓林悚然一驚：“小王爺，您認為那個悍匪，是地球人？”
“哈哈哈哈！”
小王爺曬然一笑：“還不夠明顯嘛？一個人，卻拼死去不斷劫掠其他文明的財富。一個人消耗的了這么多的財富嗎？他有一種方式，可以將財富傳遞回去，他養著一個文明。”
“這……這就斷定了他是地球人？可是，可是他……”
“可是他怎么進來的？對嗎？哈哈，就像是當年我們那樣進來一樣。我曾想過，我能不能改變輪回呢？原來是不能的。這就是大自然的力量啊，不，這是規則的力量。所以當年祖宗早就洞穿了這宇宙的規則，就說了，永遠不要試圖統治任何地方，文明就應該永遠進步，舒服是留給死人的。”
“那時候祖宗說，中土一定不能是終點。我們應該永遠追尋，探索終點。但是好多人不聽啊，認為我們已經制霸了這里，千辛萬苦走到了這一步。放棄？放尼瑪的棄！幸好，我們打通了另一個世界的通道，永恒鏡強者可以踏足那一片世界。這才終于給死寂的我們，帶來了一線新的希望，帶來了一條新的路途可以走。”
“這么一代代下去了，也送走了成千上萬的永恒強者進入那一片世界。我以為我們這樣子，其實可以了……沒想到還是不夠。只要大多數的人依然在這里，我們就逃不過輪回。前輩們也許是對的，進入另一片世界繼續探索下去，他們也許已經形成另一個文明了吧？這么多年，恐怕也已經忘記了我們了吧？”
小王爺的眼里有些憂傷之色：“早知道不殺我爹了，唉，這文明要是斷送在我的手里。我怎么跟祖宗交代啊。早知道這文明茍延殘喘的話，這罵名由我爹來背負多好……”
楓林：“……”
啞口無言。
不敢說話。
這是王庭的忌諱，誰都知道，他是殺爹證道上位的。但是王庭沒人敢說。就他自己成天掛在嘴邊，不覺得這是一個大不了的事情。
所以，一直將他稱之為——小王爺。
而非真王。
小王爺走到楓林面前，摸了摸楓林的頭：“你說，地球文明現在到底什么實力啊？”
楓林感受著小王爺掌心的溫度，卻有些瑟瑟發抖：“不知……”
“你看，你也不知道。這中土沒人知道。或許有人知道，但反正我們就是不知道。對不？”
“對……”
“那你有辦法去知道知道嗎？”
楓林吞了口唾液：“我，我會想辦法。”
“那你快去想辦法吧。雖說我感覺輪回不可逆，但我卻總有一種自信。我，應該是這寰宇最強大的人了吧？我的自信不允許我輸。”
楓林：“也許，冒一次險，去一次銀河系看看也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你懂個屁啊。去想辦法吧，我要你想辦法，而不是讓你提出新的問題。”
“是！小王爺！”
楓林如蒙大赦的離去了。
小王爺看著外邊的虛空出神：
“我把時空的法則都束縛起來了，從我們入中土以后，這世界就不可能有人突破太乙真仙的境界了。中土那些老梆子的輪回境，都是我們到來之前突破的。你地球人，出幾十億的太乙真仙又如何，我有勝算……”
散仙……散仙可以繞過這一條路。
他想到了散仙。
但是轉念間又將這個猜測給放棄了：
“TM的，總不可能幾十億人全都是散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