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如何說得?”謝夫人搖搖頭,“若當時大姑娘被旁人救起,這名聲可就不好聽了。”
玉煙暗恨,“二小姐好毒的心思,都怪奴婢,沒有看好小姐。”
謝夫人見她又眼淚汪汪的,嘆了口氣,替她擦了擦,道:“有空子哭,不若想想往后如何,你家二姑娘小心年紀心思便如此縝密,只怕不好對付的。”
玉煙聞言,忙地應下,心中對她和謝丕甚是感激。
不僅救了自家小姐,還對外隱瞞了這事,保住名聲。
且,她也看的通透,自家大小姐與這二公子怕是有那可能了。
……
另一邊,崔恂與溫氏看了崔元淑,見之也是一副昏迷不醒的模樣,前者心里著實不大好受。
好在大夫說并無大礙,兩人這才放下心,溫氏勸了他去歇息,畢竟隔日還要早朝。
屋里,溫氏坐在床邊,一旁跪著菊葉,她目光在崔元淑臉上劃過,“還裝什么,要我請你起來?”
崔元淑眼睫顫了顫,睜開眸子,她撐起身坐著,模樣孱弱,低著頭道:“姐姐如何了?”
“如何?”溫氏淡淡地掃了眼菊葉,“她如何,你不清楚?”
“我怎會知。”她咬唇。
“你既有膽子做,何不干脆做干凈點兒!”
“母親?”
崔元淑倏地抬頭,唇瓣顫了顫,快速地掃了眼菊葉,眼中明暗交替。
早已看出她什么心思的溫氏不屑地扯了扯嘴角,“說你蠢,你還不聽,真當自個兒做的天衣無縫,你且祈禱崔九貞永遠別醒來吧!否則,有你受得。”
崔元淑微怔,想到在水中她掙脫自己的情景,心下恐懼。
忙地去夠溫氏的手抓著不放,“母親救我,母親,我、我不是有意的……”
到現在還裝,溫氏不恥的同時卻也并未拆穿她。
“把所有的事都給我事無巨細地說一遍。”
“母親……”
崔元淑咬唇,不想說。
溫氏卻不給她機會,“不說我怎么幫你?還是說,你有把握自個兒善后?”
聞言,崔元淑只得將自己的心思和做過的事說了出來。
她也是存了試探的心,幾次偷偷看向溫氏,見她面色如常,并未有任何鄙夷惱怒之態,心中有些高興。
母親是站在她這邊的?
這個認知讓她稍稍放心了些許。
聽完她的敘訴,溫氏冷下臉,“誰給你的膽子,竟然對她下手?”
最重要的是,既下手了,卻沒有永絕后患,當真是無用至極!
“我想過的,這件事成了自然是好,有王妤作筏子,無論是劉湘婉還是大姐姐落水,都扯不到我身上。”
若劉湘婉落水,崔九貞離得最近,事后再編排幾句,劉家與謝家必然對她不滿。
名聲受損,再做些手腳,她又拿什么再與自己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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