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都給崔恂布置去了,至于太子,那糙的,會賞什么花?
有的吃就好。
看著房里的新顏色,崔九貞心情不錯,晚上特意親自下了廚,做一桌吃的。
用完飯的太子一邊吃著茶,一邊摸著圓滾滾的肚子,悄悄在謝丕耳邊道:“先生往后不若多帶她回家去。”
這去一趟回來就做了這么多好吃的,真是多去幾趟才好。
謝丕回眸睨了他一眼,“功課做完了?”
太子一噎,訕訕地遠離了他。
為何要有功課這東西,真是惱人。
心里罵罵咧咧的太子,只能在他的注視下抱著肚子離開,去趕功課。
自出閣以來,還是頭一回如此認真念書,他覺得自個兒做的很好了。
待結業了,他定要這府里雞鴨不留。
晚些時候,崔九貞沐浴完,裹著厚厚的毯子坐在炕上,玉煙替她絞著濕發。
如云則是在一旁匯報著芙兒的動作,聽到她去了之前正房所在的廢墟,崔九貞有些驚訝。
“她去那兒做什么?”
那里如今還未重建,只在年后清理干凈了,因著死過溫氏,平日里連個人影也見不著。
府里的人,誰不繞著走,偏偏芙兒往上湊。
“可瞧見她去做什么了?”崔九貞詢問。
如云搖頭,“管事媽媽說,她就去那兒坐了會兒,也沒見著做什么,恐怕是惦念舊主去的。”
崔九貞笑了,“惦念?要是真惦念,早干嘛去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總之,不能掉以輕心,誰知道她在打什么歪心思。
“盯緊了,我倒是想瞧瞧她要做什么。”
“是……”
如云應下,也拿了巾帕替她擦著發。
翌日,崔九貞去尋了崔恂,正在書房里調試琴音的人見她過來,笑道:“怎么舍得過來了?”
“這不是有事兒嘛!”崔九貞上前,順道將帶來的粥遞上。
崔恂移開琴,打開聞了聞,滿意點頭。
“什么事兒還要跑這一趟,等我午間過去不就好了。”
他嘗了口熱度剛好的粥,眉頭舒開。
“這件事還需得同您商量一番。”崔九貞繼續說道:“正房那塊地兒,我想重建一下,畢竟一直擱在那里也不……吉利。”
崔恂頓住了手,提起那個地方,他又想起了溫氏,想起了那些點點滴滴的事。
他也聽說了,府里下人們之間有些謠言,說是溫氏的魂一直徘徊在那地方不肯走。
玄乎的還說有人見過。
他自然是不信的,只是以訛傳訛下去,到底不好。
“你怎么想,便怎么做吧!總歸我和你祖父也不會說什么。”
他應下,又吃了口粥,味道卻是已經淡了。
崔九貞得了回應,便與他商量起來重建個什么地兒。
那地方原本不是她生母所在的正房,當年溫氏嫁進來后崔恂便將自己和溫蘭清住的地方封起來了。
溫氏住的是另外辟出來的院子,因此,如今重建,她也沒想過再恢復原樣。
思來想去,決定改成花房,正好離大花園也近。
崔恂同意了,待她離去,獨自坐了良久,這才起身出了書房。
他無意識地,也是刻意地走到了那廢棄之處,默然佇立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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