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我們公……小姐心里有數,天色不早了,我家小姐要休息了。”彥禎一把拿過逐末手中的藥,不客氣的開口道。
逐末若有所思的看著彥禎。
“既然你才遭遇刺殺,誰也不能確定那逃走的賊人還會不會折返回來。”葉冥看著嚴錦瑟。
“屬下會陪著小姐。”彥禎道。
“你一個自顧不暇的人,怎么保護錦瑟小姐?”逐末看著彥禎的傷口:“不過你也是條漢子。”
“逐末,你照顧彥禎,至于……錦瑟,交給我。”葉冥的話雖然是對著逐末說的,但是他一直看著嚴錦瑟。
嚴錦瑟幾不可見的動了動眉,她看向葉冥:“交給你是什么意思?”
葉冥沒有直接回答嚴錦瑟的話語,他指了指旁邊的小屋吩咐逐末道:“帶彥禎下去。”
“不可以,屬下必須要守著……”
嚴錦瑟和葉冥四目相對,似僵持,似探究。
“好了,你和逐末下去,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要如何守著我。”嚴錦瑟吩咐彥禎,不管葉冥安的什么心,原本彥禎就是重傷才愈,如今為了保護她又添新傷,他確實需要休息。
“可是……”彥禎還想要說什么。
逐末拉住了彥禎的手臂:“走吧,我們就在旁邊,你大可放心。”
彥禎看著嚴錦瑟,見她似乎主意已定,起身跟在了逐末的身后。
房間里只剩下了葉冥和嚴錦瑟,他等著她主動開口。
嚴錦瑟看了眼葉冥,直接起身,她搬過枕頭,拿過被子,直接躺在床上,當她遮擋嚴實之后,她便閉上了眼睛。
葉冥被嚴錦瑟的舉動驚訝住了,看著她從容不迫有條有理的樣子,尤其是還自顧地躺在床上睡覺,他的眼中的光影暗了許多:“你就這樣?”
“不然還要怎樣?”
“孤男寡女同處一室,你竟然絲毫不……”扭捏?
嚴錦瑟睜開了眼睛,直接而又坦然的注視著葉冥道:“孤男寡女也是形勢所迫……再者,你會對我做什么越界的事情嗎?”
“當然不會。”
“那就對了,你既然不會對我做什么越界的事情,且逐末和彥禎還在一旁,這個時候我不休息,難不成就巴巴的坐著?”嚴錦瑟反問。
葉冥點了點頭,隨即搖了搖頭:“可否將你的話語理解成,你相信我不是要刺殺你的人?亦或者覺得我在這兒,你很安心。”
嚴錦瑟一愣,她沒有料到葉冥會如此說:“不管是誰,只要他做下了這件事情,總是會留下蛛絲馬跡。”
葉冥望著嚴錦瑟,眼中一閃而過的失望:“有一件事,想了想,我覺得還是應該提醒你。”
葉冥沒有得到嚴錦瑟的回答,他并不在意,她對他的敵意和排斥一直都很明顯:“今日你去麒麟祭壇,并且還說了那一番話,你可是真的想要探查麒麟送子一事?”
“如果你真的要探查,那你要小心些,我自三年前就在調查此事,但是每每察覺到關鍵之處,總會被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情影響,一次兩次是巧合,但每每如此,便有了端倪。”
嚴錦瑟看向葉冥:“你的意思是你這三年一直在調查麒麟送子一說?”
“不管麒麟是否送子,但送的不是親生的孩子,有何用?再者,富貴榮華,光靠別人的施舍又能維系多久?”葉冥道。
嚴錦瑟一瞬不瞬的望著葉冥,不錯過他面上絲毫的表情:“你說的跟真的一樣,我差一點就相信了。你或許還真的是個君子,是個心口如一的人。”她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繼續道:“但你千算萬算,可別忘記了,張琦伙同官府的人想要陷害我給我定罪,而張琦是誰?你身邊有力的干將,別告訴我他做的事情真的只是他一人的意思。“
葉冥張口,他望著嚴錦瑟的眼睛,他想要反駁,但是看她的樣子,似乎他說再多也無用:“總之麒麟祭壇……你最好別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