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正常,雖然我是他們主子的女兒,他們不管從何種角度來說都不得不信服于我,但是這種信服更像是一種懼怕,而我要的……是不久之后,他們真的信服,是以我總要做些什么,而不是光靠嘴說話。”
“小姐,奴婢不懂你的意思。”
嚴錦瑟但笑不語,她手指動了動,短暫的停頓之后,她開始在白紙上寫字。
“你們記憶的如何?”
小二看了看管家,隨即看向嚴錦瑟:“大小姐,小的雖然沒有讀過書,但是這六條都很簡單,記憶不困難,只是……”
“只是什么?”嚴錦瑟看向小二。
“食客至上是什么意思?”
“任何一家酒樓,都是靠食客供養,是以食客提出的要求和建議我們都要認真采納,并且要為他們提供熱情的服務,讓他們感受到我們的誠意,這一點上……你們可以參照玉樓春。”嚴錦瑟道。
“小的說句僭越的話,玉芳齋來往的食客身份不一,對于身份地位高的人小的們自然會向伺候祖宗一般,但是一般人,著實沒有這個必要。”小二對上了嚴錦瑟的視線,他瑟縮了一下,繼續道:“如果每一個人都同樣對待,會讓那些尊貴的客人心生不滿。”
“掌柜也這么認為?”嚴錦瑟唇角翕動,將放在小二身上的目光移到了掌柜的身上。
“小二說的也不是全然沒有道理。大小姐畢竟沒有真的經營過酒樓,見過的客人也很少,這其中有些門路。”掌柜道。
嚴錦瑟看著掌柜,見他并不像別人那般低頭,目光掃過其他人:“你們也是這么認為?”
嚴錦瑟沒有得到回應,她笑了,她拿起了她剛寫好的紙張站了起來:“你們不說話,自然都是這么認為的了。
你們心里怕不是正想著,一個閨閣女子不好好呆在深閨,偏要來掌管玉芳齋,還弄出了這么多花樣?”
小二等人迅速抱拳低頭:“小的不敢。”
“呵……”嚴錦瑟看向掌柜,眸光深深:“人之常情的認為而已,我本不怪你們,你們有任何的建議或者心里有意見大可直接和我提。”
嚴錦瑟說完,見他們走只是站著無人開口,冷笑一聲:“既然你們不說,那我來說!我手中寫著的是我經營玉芳齋的獎懲規則,不多……也就三條。既然對于玉芳齋來說我是新人,那么這里的規矩怕是也要立新。”
掌柜看向嚴錦瑟。
“職位晉升,指的的是你們做得好,就是小二也能做掌柜!”嚴錦瑟說的篤定,也很滿意在她說完之后,他們此刻的反應。
掌柜面色一變,她看著嚴錦瑟:“小姐,這恐怕不合適。”
“合不合適,輪不到掌柜來說,而你們只需要相信,只要我嚴錦瑟在一日,必定說到做到!”嚴錦瑟道。
小二眼中的光亮閃過,但觸及到掌柜的目光,他低下了頭。
“你們現在的銀錢領取是領取最基本月錢,但隨著玉芳齋生意的好轉,你們的月錢都會上漲,上漲的部分,我暫且將它稱為獎金。每一次的獎金都是一貫錢起步,當然……如果對玉芳齋有突出貢獻者,獎金翻倍,不……依次翻倍。”嚴錦瑟的目光掃過在場的人,最后將她的視線停留在了掌柜的身上:“當然……如果被我發現有人做出對玉芳齋不利的事情,那么我會要他永遠的生活在最底層。
不過懲罰一個人,皮肉之苦,生死之憂都遠遠不如看不到希望,永在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