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顏瑾堯離開以后,陳念便在東宮備受尊重,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命令。
人人都知道東宮來了位醫女,而且醫術了得,還和其他醫官所學的岐黃之術是不一樣的。
接受手術的病人也沒有什么并發癥,只是這場手術,便是在東宮的其他醫官那里引起了軒然大波。
在照顧病人的這三天,陳念也漸漸的對這個叫做上寧的國家有所了解。
皇帝有四位皇子,大皇子頗有野心,雖然是長子,但卻是庶出,所以一直被壓制著。
在這個尊嫡的時代,庶出的長子也是比不了嫡出的幼子。
二皇子就是那天他們提到的慶平王,是大行皇后陸氏的兒子,算是嫡出。
三皇子無心權謀,他也沒有那個奪嫡的勢力,所以也就是個閑人。
這東宮的主子,是現在的皇后所出,所以擁有嫡出的身份,當太子也是順理成章。
陳念也只是局外人,只是身在東宮,既然這里的人都三緘其口,她當然也不能隨便亂說話,
既不能出去,也不能亂說話,也只好和那些宮女們閑聊,
那位受了傷的夫人原來是被戶部尚書家的兒子打死了丈夫,只是因為他們是卑賤的佃農,交不起租子,也只能被高官貴胄活活打死。
陳念猜想,大概是是戶部尚書和慶平王走的太近,又想錯了主意,所以太子想在朝堂上參奏一本。
皇帝當然不會為此狠狠地懲罰自家兒子,頂多也就是倒霉的大臣被皇帝殺雞儆猴。
就像從前自己在醫院里,院長不會懲罰自己的學生是一個道理。
她也換下了現代的裝束,穿了一身淺藍色的襦裙,短頭發穿這一身當然是不太協調。
“陳姑娘,你是怎么知道那些治好人的方法的?”
捧著燭臺的那幾位宮女和陳念混的有些熟了,便坐在院子里閑聊,在這個沒有電子產品的時空,只能靠閑聊打發時間。
“這是個法子,我從十八歲起就開始學了,我們要學好多東西,才可以行醫的”。
陳念從自己十八歲讀大學開始計算,學到現在三十二歲
應該說混到這個份上,副教授的頭銜快要下來的時候,卻穿越了,
那些姑娘們的眼睛里,透著對知識的渴望,這是她們從來沒見過的新奇。
“我……我想出去……可不可以出去”?
陳念來到這東宮已經有五天,卻從來沒有出去過,
患者都已經脫離危險了,現在還不出去看看,那也真的是有些百無聊賴了。
陳念的話剛落下,太子領著一群人就來了。
陳念連忙跪下,對面的人卻揮手讓她免禮
“太子殿下貴步到此,不知有何教令”?
“我是來向你道謝的”。
他這種道謝,只是簡單行了一個作揖禮。
“謝謝你救了對孤重要的證人,你仔細又有本事。孤想讓你留在東宮做醫官。”
留下這個女人,以后宮里有什么急病也好用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