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沒得名字并不是沒有名字,老村長說的是大號,而在大山中幾乎與世隔絕的小山村,沒有大號實在是太尋常的事。
不然,老村長念出來的名字將會是,張狗蛋,陳鐵蛋,王鐵柱等等。
前后花費了近半小時時間,全村老少全都清理了一遍,只是名單上的小竹,和小竹媽媽不在。
“這家的男主人叫什么?”首領問道。
“姚立剛,一個木匠。”老村長顫巍巍的說道:“只不過昨天被人殺害了,我們今天舉行公審大會就是處決那個兇手!”
首領問了一下這件事的前因后果,并沒有對那個賈大師特別留意,一個躲進深山的“修行者”,不是神棍就是神經病,再不就是隱士高人,而此人借瞧病之際,企圖劫色,無疑該死,他絕不會干涉。
“姚立剛妻子和女兒因何不在!”
“不清楚,有可能在辦喪事吧。”老村長猶豫的說道。
小竹母女二人在不在現場,老村長自然知道,別說她母女了,就算那個癱子阿貴也來了,但這件事老村長不會說,他看得出首領極其關心小竹家的事。
別的本事沒有,打馬虎眼,裝傻充愣老村長手到擒來,做了一輩子的村官,他當然懂的孰輕孰重。
首領當即說道:“帶人去他家看看!”
“是,大人。”老村長讓人攙扶著,陪首領直奔小竹家。在半路上,那首領暗自吩咐手下離開,讓外圍的人認真布防,絕不能放走任何人。
老村長的力氣實在太弱了,一路上才幾百米遠,可接連歇了三次,最后一次走到小竹家門前,便坐在路邊的一塊大青石上,說什么也不起來了。
首領帶人直接打開院門,闖了進去。
可惜在里面搜了一遍,沒有找到一個人。
他們退出來,首領面色很難看,責問老村長道:“這家人呢?”
“大人,我一大早就主持今天的公審大會,怎么知道啊,不過,我敢保證,昨天晚上他們家人都在,我還親自來了一趟!”老村長一板一正的說道。
“我們得到的情報是,有一個受傷很重的年輕人在前些天來到這里,他來這里的時間正好與我們梁家的客人司馬家主遭遇偷襲的時間吻合,我們懷疑那個年輕人就是殺害司馬家主的兇手!”首領冷冰冰的說道。
“阿貴!大人說的是那個阿貴嗎?”老村長趕緊說道:“不可能吧,阿貴這孩子來我們這里不假,但他卻是個殘疾人,下肢癱瘓,連正常的走路都不行,他怎么可能是兇手呢?”
“哼,當日兇手與靈王洪天求前輩交手,據說受了很重的傷逃走,這也與洪前輩講述的吻合!”
“阿貴可是好孩子,才十五六歲的樣子……”
“不管他是不是,就算在你們這里挖地三尺,也要把他們都找出來!”首領顯然不耐煩了,揮袖離開。
老村長嘆口氣,跟著走回去。
剛剛返回小廣場,首領派出去的手下,帶著兩只小隊奔赴而來。立刻,氣氛變得緊張了。他們非但放松對村民的控制,反而加強了對村民的控制。
老村長不解的問道:“大人,你看我們都是沒有什么問題的,要不讓鄉親們回家吧。”
“什么?”首領冷哼一聲,“此事未調查清楚之前,任何人不能離開,誰若是偷偷溜走被人發現,格殺勿論!”
老村長這才知道,事情絕非他想的那么容易。準確的說,他們成了人質了。